“迎月。”
“小姐,我在……”
“卡!”
出师未捷身先死,南行第一句台词就被导演卡掉了。
导演:“花暖,你的身份是王若萱的丫鬟,你应该自称奴婢,不能称我!”
南行小手拽着衣服,眼眸充满无辜,“我喊不出来。”
千万年来她都是被称为大人的,奴这个字实在说不出口,她没有贬低自己的嗜好。
“你……”王导被气了一下,但是看见眼前这个女娃子无辜的眼神,心又软下来,“真的喊不出奴婢?”
不是耍大牌?
“……”靓女无语,满脸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喊不出,我只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哪里有什么大牌可以耍?”
导演狐疑地上下扫视,但是除了认真他什么都没在女娃子的脸上看出来。
行叭,“那自称我也得。”就是他要跟编剧商量一下,把迎月和王若萱的关系再改一改。
“好,准备,第一镜第二场,action!”
“迎月。”
“小姐,迎月在。”迈着小碎步,迎月快速走进来,皱着眉头道,“小姐!你怎的又不穿外衫。天冷,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王若萱嘴角挂着淡笑,任由迎月给她套上衣服。“谢霖哥有什么消息吗?”
谢霖,是王若萱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前几日领三万大军前往红城支援。
迎月:“小姐,红城路途遥远,估计谢霖少爷还在半路呢。”
“噢,这样啊。”王若萱皱起眉头,外面战火纷飞,希望谢霖哥一切安好。
“小姐,老爷回来了,请您去前厅用膳。”另一个丫鬟迎春匆匆而来。
恰好王若萱已经梳妆完毕,匆匆洗漱完便往前厅赶去。
前厅。
穿着军装的男人端坐在上位,不言苟笑的面容满是坚毅。
看见女儿赶来也只是微微抬眼。
王若萱:“爹爹。”
迎月迎春:“大帅。”
“嗯,坐吧。”王大帅微额首,接着又保持沉默。
王若萱颤颤巍巍地坐下,她从小便害怕这个不言苟笑的父亲。
迎月迎春各自站在王若萱身后,垂着头不说话。
不一会儿,一个少年郎自门口而来,脚下生风。
恭敬地朝两位长辈作揖,“爹爹,姐姐。”
“嗯,宸儿来了,坐。”看见爱子,王大帅严肃的脸上出现菊花绽放似的灿烂笑容,语气都和蔼了,“上菜吧。”
“宸儿,近日书墅可有发生什么趣事?”
王宸钧:“回爹爹,今日同窗好友皆在讨论一件事情。”
“噢?何事?”王大帅来了兴趣,读书人能讨论什么事情?
王宸钧皱了皱鼻子,“他们说红城也要沦陷了,脚盘国下一个目标是橙郢,近几日在讨论要不要搬出橙郢。”
王大帅手一顿,“他们从何得知?”
两父子你一句我一句闲聊起来,倒显得王若萱像个局外人。
迎月布什么菜她便埋头吃什么。
她不知道这些战啊将啊的,但是她听到了宸儿说红城……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