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诺曼·罗兰侯爵警醒似的耸了下肩:“打开城门,请他到客厅来。”
&esp;&esp;维迪亚·埃伦仅带了随身的十几名近侍进城,但即便是在落座之后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年轻的男爵身后等候。
&esp;&esp;诺曼·罗兰侯爵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esp;&esp;“维迪亚少爷一大早就过来,想必不是卡诺副军长的意思吧?”
&esp;&esp;维迪亚低头细细的品手里的红茶,良久才抬起头:“侯爵阁下以isi为呢?”
&esp;&esp;“卡诺阁下的意思我已经了解,但是我更想知道维迪亚少爷您的真正想法。”侯爵危险的眯起眼睛,“要知道,您已经是目前赛切斯特家族最近的血亲了。”
&esp;&esp;“那么我说的话您会听吗?”维迪亚放下手中的茶杯,绯色的眸子流露艳丽的危险气息,“皇妃陛下很不满,你们违背了她的本意!”
&esp;&esp;“但是维迪亚少爷,这是安德鲁幕僚长的意思。”
&esp;&esp;“难道你自己就没有野心么,诺曼侯爵,你已经习惯了特权与财富,一下子失去那么多叫你无法适应,仅此而已!”
&esp;&esp;身材魁梧的侯爵脸色铁青。
&esp;&esp;“不要以为卡诺副军长受了伤就不能把你的图亚市怎样,帝都军的黄金狮子旗插上城头只是时间问题。”维迪亚站起来,艳丽的瞳流淌寒冷的光芒,“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放下你的刀,侯爵,这样的话,你还可以保全你的族人!”
&esp;&esp;“哈!”
&esp;&esp;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空气从侯爵的鼻孔里冒出来,诺曼·罗兰站起来,湖绿色的三角眼睛收缩了一下瞳孔,“原来维迪亚少爷是为帝都军来做说客的,这也皇妃陛下的意思么?”
&esp;&esp;“我说的话,即是皇妃陛下的意思,当然,如果阁下不打算听从的话,赛切斯特家族和阁下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esp;&esp;言下之意,造反也好,叛逃也好,是你们罗兰家族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esp;&esp;似乎领悟到了深一层的意思,魁梧有力的侯爵一下子白了脸色,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维迪亚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这个么……”维迪亚扯开嘴角的笑意,别开视线,隐约听到了远方隐隐的厮杀与呐喊。
&esp;&esp;索斯特·布朗男爵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不好了,阁下!帝都军,他们已经进城了!”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诺曼的脸色连变几遍,簸箕一样大小的手掌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拎起幕僚的衣领就往墙上摔去:“帝都军攻进城了?这不可能!”
&esp;&esp;“是真的,阁下!”可怜的幕僚惨白了脸色结结巴巴的为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而做最后的努力,“他们是从地下……伊萨克少爷正在组织我们的人反攻……”
&esp;&esp;仅仅的捕捉到零星的词汇,侯爵怨毒的目光立刻落在了维迪亚的脸上。
&esp;&esp;年轻的男爵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就是这个意思,阁下,天亮之前,我已经撤走了所有的暗卫。”
&esp;&esp;壁虎之所以长寿,是因为遇到危难时刻可以随意舍弃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同样的道理,赛切斯特家族也从不吝于牺牲。
&esp;&esp;罗兰家族已然成为弃子。
&esp;&esp;“你——”领悟到这个事实之后陷入绝望中的侯爵很快化身暴戾的猛兽,向对面蓝发红眸的年轻人扑过来——
&esp;&esp;“扑哧——”
&esp;&esp;寒光耀眼的瞬间,血光冲天而起。
&esp;&esp;维迪亚站着没有动。
&esp;&esp;身后十几名勇士亮出军刀呈半圆形护卫在他的身边。
&esp;&esp;最前面的人背对着他,手上的军刀下垂,汩汩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esp;&esp;一片鲜红。
&esp;&esp;索斯特·布朗男爵的瞳孔因为恐惧而不限制的放大,踉踉跄跄的跑出去:“来人啊,有刺客……”
&esp;&esp;军刀自背后挟着风声洞穿咽喉的同时也截断了下面的撕裂的叫喊。
&esp;&esp;神鹰军的刀下,不会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