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上,双方再次发生激烈交战,兵刃交接,浓重的铁锈味道弥漫山野。
挥刀砍死一个士兵,上官飞刀挑起嘴角:“不枉我提前花了一千大洋屯了一箱的体力药水,这积分可赚够了!”
霍云天:“积分赚多少都无所谓,今天谁要是能杀了邢桑,那可就一战成名了,等级榜上飙升第一!”
凌爸爸闻言回头:“龙哥,你是不是还没摸到过boss啊,要不我让让你?”
蓝龙杀死一个敌兵,抹了把汗水吼道:“滚你妈的,今天我就要一雪前耻,拿下大boss!”
经过一路的追击,围在邢桑身边的亲卫仅剩五六十人,而黑袍军数量却有数百。
面对几倍于己方的敌人,楚军毫不退却,奋斩蜂拥而上之敌。
然而这注定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在几人甚至十几人围攻一人的情况下,楚方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再如何骁勇善战,到最后体能耗尽,还是会被打败。
随着时间推移,山顶红褐色的土地被血水染得赤如朱砂,双方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日头垂落西天,从云层间喷射出耀目霞光,宛如熔岩流淌在悬崖之上。
步惊云赶到山顶之时,邢桑身边仅剩下了两人,他们全部身负重伤,浑身沾满血污,盔甲业已被刀槍箭镞伤得破烂不堪,但他们依然在战斗。
多人围攻之下,没多久,那两个士兵也在几声急促的喘息过后倒在了地上,包围圈中仅剩一人在战斗,就像被群狼包围的猛虎。
猛虎不仅遍体鳞伤,而且精疲力竭,已经到达了极限,固然一直顽强凶狠地反抗着,自身却也在反抗中不断虚弱下去。
他的胸铠、护甲、头盔上全是鲜血,发丝黏糊糊的,贴着脸颊脖子,往下淌着汗液与血滴。
终于,在同时和三人的缠斗之中,邢桑被人瞅准空隙,从后方刺穿了肺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浸透了胸甲。
这无疑是一击致命伤。
“我靠,要死了吗,我要拿下boss了……”偷袭的玩家兴奋地喊叫起来,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邢桑转身砍断了脖子。
杀死面前的最后一人,邢桑回头,凛然的目光与步惊云对视。
像是知晓对方不会再出手,他忽而转身,以那黄金铸造的马槊为支撑,一步一顿,好似慢镜头般地走向悬崖边的石峰。
四周一时寂静无声,唯余楚王的靴子踩在泥土上的轻响,不断地回荡在山风中。
残阳如血,将他的影子拉得狭长,投射在他走过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