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师容显然是个粗鲁且不够细心的男子,此时对谢灵君也真是不解其心,不明其情了。
&esp;&esp;师容厉声:“我不会点这个头,更不会同意这桩事。事到如今,我只想跟妙真人说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你真是令我失望之极,我没想到,我心目之中最高贵的人,会同意这样子的事情。事到如今,你们二人也大可将我杀之,可我拼死一搏,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必定是会让尔等重伤。那么,就看看,你们还有何能为,再伤旁人!”
&esp;&esp;谢灵君因为师容的话,狼狈不堪!
&esp;&esp;她愤怒不已,温婉面容竟因而生出几分扭曲,似乎想愤而反驳什么,可是一时竟也是挑不出合适的反驳的话儿。
&esp;&esp;好半天,谢灵君方才气得结结巴巴:“好啊,你,你不就是为了,为了林愫?为了那个狐媚女子。你,当真忘恩负义。从前我待你种种恩德,你从来不放在心上,从来不肯替我着想。”
&esp;&esp;她泪水盈盈,一颗颗的顺着面颊淌落。而这淌落的泪,也许并非为了演戏博取男人同情,而是圣洁的妙真人真的狼狈到极点。
&esp;&esp;如果师容点点头,那么就好似大家都不穿一样,待这些勾当干完,回到元界也能当无事发生。可是师容偏偏还知晓廉耻,他知道廉耻,就好似他独独穿了衣服一样。
&esp;&esp;师容却悲凉一笑,并没有被谢灵君这样子的言语而逼住,他缓缓说道:“我如今如此,并非是为了林仙尊,而是,为了你。为了你妙真人!你,你是对我有大恩的。如今你既不圣洁,也不善良,可是你终归是我的恩人。事到如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做错事,万劫不复,堕落如斯!妙真人,我自然要阻止你,因为,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做对不住你的事情的。”
&esp;&esp;可谢灵君,恍若未闻。也许有那么一刻,谢灵君眼中当真有杀意。
&esp;&esp;慕华却不动喜怒,只缓缓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商量便不成,另想别策就是,两位何必动怒。”
&esp;&esp;谢灵君反而容色变幻,不知晓想些什么。
&esp;&esp;师容也甚是警惕,一步步后退,离开了谢灵君的身边。也许他匆匆赶到妙真人身边,本是为了保护谢灵君的。这小世界处处诡异,师容想来也是担心,谢灵君会生出什么危险。可惜事到如今,他终究还是想要离开她。
&esp;&esp;忽而,却似有人匆匆掠来,来势凶猛。
&esp;&esp;师容面色一变,也许此刻师容脑补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esp;&esp;可是出乎师容意料之外,也让旁观的林愫吃惊不已。
&esp;&esp;来的不是谢灵君,居然是受伤的白灵。
&esp;&esp;白灵此刻模样,看上去却也是禁不住有着几分的古怪!她本来断了一臂,受伤颇重,而且性情一向颇会算计。此刻白灵却也是一勇当先,凶猛无比!
&esp;&esp;白灵样貌也很怪异,她清秀脸容微微扭曲,布满了浓浓的凶煞之意,眼底却也是布满了暴戾之气。这样子的模样,可不似平素精打细算会盘算的白灵,而像是之前那些小世界的修士。那些修士神智已失,徒留凶悍之气,只发疯似的狠狠攻击。
&esp;&esp;如此看来,白灵似乎是被谁暗算了一样。
&esp;&esp;可是白灵虽弱,终究也是个玄通境修士,在这小世界,又岂能轻易被暗算?
&esp;&esp;此刻白灵手中法器,也不是平时使惯了的法器,而是她从上官璧月手中抢来的骨扇。
&esp;&esp;咚!白灵骨扇击来,身躯轻轻摇曳,竟显露出男子法相!
&esp;&esp;那男子面目一时瞧不清楚,却依稀可辨头发雪白,气势凌厉!
&esp;&esp;白骨妖神!林愫虽然并没有见过白骨妖神,脑海里面却也是立刻浮起了这个名字!
&esp;&esp;她心中浮起惊涛骇浪,那骨扇虽是白骨妖神法器,可白灵又怎能轻易被此操纵?
&esp;&esp;白灵这玄通境修为再水,也是跨入这个门槛的。就算法器上,或有白骨妖神一抹凶魂,应当也是绝不会轻易被操纵。除非,白灵本身,已然虚弱至极!
&esp;&esp;咚,只见师容身躯摇摇欲坠,宛如断线风筝,晃动几下,却也是不觉口呕鲜!
&esp;&esp;他佩剑无锋,却忽而裂成碎片,纷纷冉冉落了一地。
&esp;&esp;本来师容所执,也是一品灵属之器。可未曾想,此刻这等一品灵属之器,顿时也是化为了凡铁一般,被轻易击碎!
&esp;&esp;忽而,林愫发觉之前自己等人弄错了一件事情。
&esp;&esp;之前他们本来在祭台之上,忽而黑沙涌动,法器失灵,皆以为是黑沙之故。可如今,林愫也是恍然大悟。原来法器失灵,并非因为黑沙,而是因为祭台上那几件白骨妖神的特级法器。
&esp;&esp;那六件法器,似乎对元界法器有威压之能,使得原本一品灵属之器,居然是纷纷失效。而当林愫远离那六件法器之后,血恶又再次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