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从不知危险为何物,更何况,要是真有人想对我图谋不轨,那他应该提早为自己准备好棺材,姓琅的,你给我照顾好莺儿,要是你敢欺负她的话,你也为自己准备好棺材吧。”龙旖凰温婉的笑笑,抽出手臂,又看向莺儿:“一定要玩得开心知道吗?别到头来说我这个做主子的欺负你。”
“小姐对莺儿最好了!”
“我真的走了,慢玩。”龙旖凰最后抛下一句话,果真不留情面的转身就走,随即淹没在人潮中。
只留下两人,气氛更显得桃色。
琅离渊转身,一下跳上了竹排,突如其来的冲击使竹排在河面上摇晃了一下,莺儿有点不稳,下意识的就倒在他的身上。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抱住莺儿的腰身,慢慢在竹排上坐下,左手拿起身边的竹枝,伸入河底,轻轻用力,小竹排晃晃悠悠,立刻前行。
莺儿是标准的小家碧玉型,现在被他如此抱在怀里,不单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格外小心。
竹排默默向前滑行了一会,琅离渊抬起头,然后又突然侧着低下去,修长白皙的手指蓦然松开,翠绿的竹枝滑落,接着,轻轻抬起了莺儿小巧的下巴,在她错愕的瞬间,春风一样吻上她的唇。
轻细而缠绵的吻,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显不出情调,更显琅离渊在情场里的地位排名。
看他的侧脸,鼻梁直挺,睫毛纤长,很容易就令怀春的少女一见倾心。
时间仿佛定格,只剩下涟漪一圈圈荡漾。
龙旖凰回太子府的路很顺畅,虽然也有居心不良等人趁夜间没人的时候拦截到她面前,但是镜头一转,在下一个路口的拐角处,又只见她一人清亮秀丽的身影。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龙旖凰就连表情都懒得改动一下,只是在手指上戒指间的细缝里,隐约有寒光凛冽。
太子府竟然是诡异的灯火通明,似乎在刻意等谁的到来。
龙旖凰没有迟疑的推开门,通往大厅的道路两边,站满了手持灯笼的家丁和侍女,俯身朝她行礼的同时,朝她投去的目光,更多的是怜悯和惋惜。
龙旖凰突然明白了,这次的主角是自己,走到大厅,凤宁澜正一脸悠闲的品着上好的龙井,脸上的表情温和,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只是那温和的眼神,从未在龙旖凰身上停留,除非暴戾,抑或是,厌恶。
“擅自外出而晚归者,杖责五十。”凤宁澜如同玉石般圆润的声音响起,和他手中茶杯里的茶香一样,飘满整个大厅:“难道我们美丽的太子妃殿下,没有好好读读太子府的家法吗。”
“读过了,可是家不成家,又何来家法一说?”龙旖凰看着凤宁澜的身边,已经有家丁拿好了执行的藤杖,看来任何事情都已经准备好,就等她自己跳下来了。
“外出晚归,杖责——五十?”她突然冷笑一声,自讽道:“是啊,是我自己触犯的家法,也没必要埋怨任何人,是我自己决定这么晚才回来了,也就咎由自取。”
说完,龙旖凰没有多想,一把扯开自己腰上丝质的缎带,外衣随之滑落,背部光裸玉洁,只有及胸的长裙落地。
她把长发拨到身前,在眼前的软垫上跪下,抬起头来,看着凤宁澜的眼神里只剩下了冰冷,还有就是自嘲和冷笑。
凤宁澜仍然只是看着茶杯中色泽金黄的茶水,就算是眼角的余光,也没有在龙旖凰身上扫过,淡定自如,事不关已。
家丁的手是颤抖的,拿着藤杖走到龙旖凰的身后,一直不敢下手,那背部白皙而细腻,完美得叫人不忍心破坏。
“还等什么,快点执行,我还要早点回房,有人在等我。”凤宁澜冷冷道。
家丁仍然是颤抖着手,但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带着狠心的力道,挥舞起了藤条。
一下,两下,三下——抽打到背脊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大厅,同时也在白嫩的皮肤上烙下红色而残酷的痕迹。
龙旖凰闭着眼,淡淡的皱着眉,从头到尾一声呻吟都未曾发出。
皮开肉绽,缓缓有温润的鲜血留下,在她背后的衣服洇开。
凤宁澜说到做到,这五十下都是稳稳的印上了龙旖凰的身体,他没有看一眼,也没有任何的动容,只是等到家丁颤抖着身子停下手,这才站起来,把杯子放下,转身走到屏风后面,穿过侧门,直直朝房间走去。
藤条上已经沾上了血迹,家丁全身仍然在抖,这一下下抽打在龙旖凰的身上,那么疼的伤,竟然没有呻吟出来,更没有把她倔强的身骨击倒。
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然后慢慢被温温的液体覆盖,不动还好,一动就仿佛背部要裂开似的。
凤宁澜一走,龙旖凰才睁开眼睛。面色已然全部惨白,冷汗涔涔,紧抿的唇间也有血迹渗出——她在刚才,已经把嘴唇内壁的皮肤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