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只是听说手臂上的伤很深,所以至今没有愈合,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用右手了,但是,你现在就算再关心他又怎么样?他自己有自己的娇妻照顾,你这样的担心也是惘然,他也不可能因此会再度回到你的身边。”凤宁澜真的被气到了,他是第一次遇见龙旖凰这样难缠的人,常常让他措手不及,等到自己醒悟,她却已经独自一人把事情解决,然后又被人半死不活的抬回来。
这样的事情一次还好,发生的次数多了,他也没什么耐心了。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只需要关心他就好,不会在意他是否会有回报,只是我想这样就这样了,凤宁澜,你也管不着。”龙旖凰反驳道。
“现在,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在皇宫里,不要随便就搞些独自出宫的戏码,我就已经别无所求了,”他撇她一眼,快步走出房去,出门前,还下意识的吩咐宫女道:“好好照顾太子妃,一会把御医请来复诊。”
“是,太子。”
吩咐完毕,心安理得的凤宁澜才肯离开得彻底。
慕容赦玥……真的没死?
龙旖凰突然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心力交瘁,要是他再趁热打铁给她再来一场鸿门宴,她一定会疯掉!
下一次,自己绝对不能手软了,一定要把他直接折腾上天!让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她在房间里睡了一个下午,醒来之后又被迫受了御医的一系列诊断复查,最后他们一致得出一个“无大碍”的结果,她隔着珠帘,免费送他们几个字:浪费时间。
几名御医只能乖乖的退下去。
没有了慕容赦玥玩刺激的游戏,她显得无聊异常,在寝宫里坐立不安,转了几圈之后总算是下定决心去看凤离渊。
不过……这个时候,云凤鸾一定在照顾他吧,自己去,会不会显得唐突?无礼?意图过于明显?
龙旖凰一边苦苦的思索,身体却不听使唤的走出了门,无意识的,就朝着凤离渊的寝宫走去。
快到他的寝宫之前,她突然一改方向,朝御药房走去。
临近初冬,皇宫内的景色显得萧条,枯叶落了不少,还在一直落,铺得满地都是,她踩上去,她些枯叶碎裂的声音很清脆,虽然宫女们在尽力打扫,但是没过一会,就又落满了那些生命枯竭的叶子。
龙旖凰想,直接把那些枝叶都剪掉比较干脆,反正来年都是要长新的。
但是她没说,实在是懒得再说了,继续走自己的路。
走到寝宫的门口,她很清楚的就听到从室内传来的抱怨声,是云凤鸾的声音。
“王爷……说了多少次了,现在伤口都还没有结痂,绝对不可以再动,现在好了,又不知道过多久才会再愈合。”
凤离渊没有回答她的话。
龙旖凰在庭院里让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凤离渊的回答,她顿了顿,还是决定进去。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亲自确定他的情况自己才安心。
客厅没有人,她专门问了宫女,宫女回答,凤离渊和云凤鸾都在楼上的寝室。
她早该想到的,也不至于白痴到特意去问宫女。
自己精心调配的伤药紧紧的握在手里,她另一手提起裙摆,小心翼翼的走上楼去。
她喜欢毒,却十分厌恶配制伤药,就在她刚进到御药房的时候,突然痛恨自己当初为何不用心学习,她能一眼看出哪些药材配哪些药材会成为即刻致命的毒,却不能在思量万千后想出什么和什么能调配伤药,最后,还是那些御医配合她,总算才把满意的伤药调制出来。
走到寝室的门口,她立刻就看到了一名宫女端着满盆血水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的来到,恭敬的屈膝,小心的避过她,再走与下去。
那盆血水,的确看得龙旖凰胆战心惊的。
当初她把自己的手腕割破救人的时候,都不会害怕,可是现在,她却有点晕血。
宫女禀报后,她这才走进房间,一进房间,立刻就看到赤着上半身的凤离渊坐在床上,在他的身边,云凤鸾正细心的把那些雪白的绷带一圈一圈绕上已经上好药的伤口。
当时从不夜城回来的时候,因为他一直一声不吭,再加上夜晚看不清楚,龙旖凰不知道那作品竟然是这么的狰狞恐怖,虽然很细,却很长,还不知道有多深,把他的手臂至上而下的划伤。
“抱歉啊,太子妃,我现在恐怕暂不能照顾你了,我必须要把伤口包扎完全才可以,不要又要裂开了。”云凤鸾一脸的歉意,对着龙旖凰说道。
“没关系的,伤者为上,我来也只是为了看看睿王,“龙旖凰对她摆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然后自己在旁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心中有些慌乱,更是把那瓶药深藏在袖子里,凝视着云凤鸾为他包扎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