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
“要不,就下面想?”
“你下流!”
“好吧,我其实就上面想你。”
“你不正常!”
田泽一头汗水,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了。她究竟要闹哪样啊?
“好了,放过你。我打电话来是想要告诉你,酒厂的修建很顺利,最多再两个月的时间就会投产了。我也通过快递公司给你寄了几箱草酒,你注意查收。该送领导的就送领导,该拉的关系就一定要拉好。还有,你执行任务或者训练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逞强,该躲着点的你就躲着点,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田泽心里暖洋洋的,凌青不愧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什么都关心到了。
“最后再叮嘱你一下。”
“什么?”
“把小胖子给我管好点,不然……咔嚓!”凌青的声音传来。
田胖子顿时如遭雷击,满头黑烟地愣在了当场。
挂断电话的凌青笑了笑,将左手放了下来。就在刚才,在叮嘱田泽最后一点的时候,她那漂亮的左手比了一个剪刀剪东西的动作,心狠手辣。就她那狠辣的表情和狠辣的动作,就算是油条,咔嚓一下下去,也就断了。
不过她很清楚她只是和胖子开了一个玩笑,就算胖子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也是没法的。田泽是什么样的人,她是非常清楚的,爱上田泽的那一天起,她其实就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放下手机,凌青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这是孤儿们居住的楼层。她推开第一间寝室走了进去,检查孩子们有没有踢掉被子,或者没睡,偷着聊天什么的。几岁的孩子也有聊天的习惯,不过他们聊的多是些动画片里的事情,比如葫芦娃,比如喜羊羊和懒羊羊,抑或则是变形金刚什么的。她已经逮着好几次了。
她已经把孤儿院里的孩子当成了她自己的孩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总希望孩子们能健康地成长,稍微有点错误,她就要去纠正。
今晚孩子们都很乖,接连查了五间房都没有孩子偷偷聊天,也没有孩子踢掉被子。凌青向第六间寝室走去。打开门,正往里走的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倒退着走了出来。随即,一个戴着黑sè面罩的女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只乌黑的手枪,而枪口正指着凌青的头。
“你……你是谁?”凌青紧张得要死,“你想干什么?”
“嘘,不要说话,你会吵着孩子们睡觉的。”戴着面罩的女人说道。
凌青不仅想说话,还想破口大叫呼救,可这个念头刚刚冒起来的时候就被戴着面罩的女人打断了。
“如果你想呼救的话,我劝你最好别那么做。”戴着面罩的女人慢吞吞地说道:“因为只要你一开口,我就会对着你的喉咙开一枪,你叫救命的速度会比子弹还快吗?”
凌青的心一片冰凉,她呼救的速度显然不会比子弹的速度快,而且就算她呼救了,这个时候能醒来的也只有守门的牛大爷。那样的话,不仅不能救她,更会多添一条xìng命。
“跟我走。”戴着面罩的女人冷冰冰地说道。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不去。”凌青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跟我上天台,不然的话,我就杀了这个孤儿院之中所有的孩子。”
凌青的脑子顿时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不愿意跟着这个戴着面罩的女人走,因为那样会让她觉得更危险,但她又不愿意这个女人伤害孤儿院里的任何一个孩子。
“没听见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会那么做?好吧,那我就杀一个给你看看。”戴着面罩的女人说着就要往寝室里面走。
“不要……我跟你去。”凌青终于做出了选择,她宁愿自己置身在更危险的环境之中,也不愿意孤儿院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戴着面罩的女人押着凌青上了天台。凌青故意将走路的速度放得很慢,但二楼到天台,那距离仍然不够她拖延五分钟,于事无补。也就在上天台的过程之中,凌青的心里不止一次想到了田泽,要是有田泽在多好啊,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都能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可是,田泽现在在好几千公里外的京城,怎么可能来拯救她呢?
天台上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冰凉的夜风呼呼吹刮着晾晒衣服的绳子,发出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平时听着没什么,但在此刻,它却让人感到格外诡异,就像是鬼哭的声音,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你想要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就没钱。”凌青紧张地猜测着戴着面罩的女人的动机。
“继续往前走。”
凌青硬着头皮往前走,但很快她就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就是天台的边沿了,再走那就不是走而是跳楼了。
“继续往前走,难道你没听见吗?”戴着面罩的女人凶狠地说道。
凌青顿时就明白了,这个女人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要想要她的命!用枪逼着她跳楼,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她的死就连凶手都无法找到!
“你要杀我?为什么?”凌青颤声问道。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有人让我来杀你,我就杀你,我甚至都不认识你,又怎么会问原因呢?”戴着面罩的女人的声音有着一丝戏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