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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1页）

&esp;&esp;说得通。

&esp;&esp;衔池倏地笑了一声，扶着案几起身。

&esp;&esp;她也没想到自己在这种时候竟还能笑得出来——不过那一刻她想的确实是，若真如此，她死得倒也不冤。

&esp;&esp;衔池抱着那件外袍，轻轻推门出来。

&esp;&esp;几乎是她刚踏出一步，便看见了沈澈远远过来。

&esp;&esp;方才同宁珣那一番拉扯后，她身上的衣裙也略微凌乱，发钗歪斜，耳坠子掉了一只，腕间还残留着他刚刚扣住她手腕时弄出的红痕。

&esp;&esp;兼之又被那支箭吓着了，脸上没一丝血色，看起来便愈发像是受了什么折磨。

&esp;&esp;胳膊上还搭着宁珣的外袍，金线绣成的蟒纹万分显眼。

&esp;&esp;沈澈眼中暴戾的暗色一闪而过，不过片刻，又清风朗月一般，朝她走来。

&esp;&esp;衔池没能看清他的神色，只见他要过来，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迅速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手上的外袍，示意他走。

&esp;&esp;这一套做完，便意识到不对。

&esp;&esp;她站的这儿是宁珣现在那间房的视线死角，可沈澈那儿不是。

&esp;&esp;——宁珣若还在门后，早在她看见沈澈的

&esp;&esp;◎“既然信孤，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跟孤说的？”◎

&esp;&esp;夜色深沉，屋里没点灯烛，漆黑一片。

&esp;&esp;衔池刚自梦魇中惊醒，本会分外怕黑，这回却拦住了要起身点灯的宁珣，声音很轻：“殿下。”

&esp;&esp;宁珣“嗯”了一声，将她收紧在怀。

&esp;&esp;黑暗将无关声响遮掩下去，也遮掩住他的眉目，为她藏住他的神情。她埋首在他胸膛，闭上眼睛，耳边便只有他的心跳声，沉稳确凿，无关真假。

&esp;&esp;像短暂地从这虚虚实实中逃开。

&esp;&esp;他身上带了些凉意——还是头一次。贴近了便能感觉出细微的水气氤氲，像是刚沐浴出来。

&esp;&esp;过了许久，她才睁开双眼，像是终于养起了精神，在继续说暗箭之前，先微微仰起头，问了一句：“殿下中的药可解了？”

&esp;&esp;“退下去了。”他摩挲着她的腕骨，“下药的人大概是怕孤只尝一口，剂量加得不轻。御医看过了，没有大碍，只是这两日难熬一些。”

&esp;&esp;那就是并未完全消退。

&esp;&esp;手腕有些痒意，衔池往回抽了抽手无果，便默默埋首回去，不再有多余动作。

&esp;&esp;宁珣笑了一声，终于松开她的手，转而缠上她睡前散下的发丝。

&esp;&esp;“方才你说看见了什么？”

&esp;&esp;衔池一凛，清了清嗓子，将那屋子里的情形细细对他讲了一遍。

&esp;&esp;她说这些话时没抬头，也不再像以往一般关注他的神色，似乎只是单纯告知与他。

&esp;&esp;就像是已经认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