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握在手中,出了卧室。客厅里,江父江母正在开电视,江璟低头换着鞋,爸妈,我去接由由过来,晏随今天喝多了酒,拜托我去照顾一下。
江母忧心,晚上了呀,你要住他们家吗
妈,放心,我和由由住,她没有人讲故事会睡不着,我就是去照顾她一下。
江父道:以后尽量少住晏随那里,我们对他不放心。
嗯,知道了。江璟一双鞋穿了好半天才穿好,不敢去看父母的眼睛,要是她今天有什么危险,真真是大不孝。她打开门,秦秘书果然靠在墙边,见她一个人出来,掐掉了电话,江璟一关上门,他立刻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上了电梯。
抱歉,江小姐,先生已经等急了。
江璟冷漠地看着他,秦秘书收走她的手机,下二十层电梯的功夫,卸掉了她的电话卡,丢进了小区的垃圾桶里。
江璟刚上车,后座一个男人便用胶带捂住了她的嘴,绳索束缚她的身体。她怒视着这一车的男人,秦秘书回头看她: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吗,上一个像你这样和晏家继承人纠缠不清的女人,结局就是被一群男人轮奸至死,都过去十多年了吧晏老先生对女人很有一些办法,他可没有小晏总那么温柔。不过小晏总也不知道这件事,他要是知道,根本不敢追你。
之前听晏老先生说起你,我就很好奇你长什么样子。见到你才知道,确实很美,美得可以让人丧失理智,所以等会儿,我会第一个享用你。小晏总这么久还没能吃到你,他输就输在太爱你了,用晏老先生的话来说,就是蠢。
唔唔江璟目眦欲裂,她剧烈挣扎起来,后面的人将绳子勒得更紧,她将痛呼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其实那个女人不是被男人肏死的,老晏先生的小儿子都来救她了,是她自己受不了爱人看自己被侮辱,一头磕死在地上了。
如果你想活命,那就是降低自尊心。反正小晏总会来救你,你不自杀,就一定死不了。
江璟被人向后拖去,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刚才没认真看,还真是个美女。这晏家出情种是真的,喜欢美女也是真的,上一个也是这么漂亮哈哈哈,啧啧啧,好事让我赶上两回哈哈哈哈,没白活
说话的人大约四十多岁,满脸油腻的褶子,江璟瞥见他那张凸起的厚嘴,恶心得闭上眼,胃里翻江倒海。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上一回的暴行,他也参与了。江璟深深记住了他恶心人的模样。
车子越来越远离市区,晏承光的宅子建在城边上,宅子周围种了层层叠叠的数,僻静隐秘。
秦秘书似乎又来了兴致,让男人松开了江璟,其实小晏总和以前的晏凛很不一样,他在里斯本毫不手软连杀几个人的事情我知道。所以小晏总要是知道你被轮奸,他可能会六亲不认,杀了周围所有人,晏老先生肯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门口有重重把守,以小晏总现在的势力,还不足以和晏老先生抗衡。所以你不要抱有希望,不过最后肯定会让小晏总进去和你团聚,你放心。
江璟胸口剧烈起伏,却几乎完全保持安静,她渐渐冷静下来,试图保持坚定的心智,尽量不被他的话吓到。她不相信同样的悲剧会上演两次,她相信晏随,她现在只能相信晏随。
等她被送到晏承光的宅子,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遮天的幕布蒙住了光,江璟被押进了一间地下室。她被人抓着头发昂起脖子,她看见坐着的晏承光和一旁冷眼旁观的晏从德。
她没有哭,只是冷冷看着他们,身体的颤抖来自生理性的恐惧。
晏承光拄着拐棍,目光浑浊了好些,没有几年前清明了。他猛砸一下拐棍,大声朝江璟呵斥: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吗?
秦秘书撕开她嘴上的胶带,江璟跪在地上,不语。秦秘书掐着她的脖子,老先生问你话。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江璟的指甲抠挖这水泥地,指甲缝间嵌进了泥沙。
世界上的事不是都论对错,你牵扯到我们晏家的利益,就不配好好活着了。晏随那个小子倔得很,这么些年老实本分地工作,心里却还没忘了你。他跟你在一起,他会成了笑话,他是晏家的继承人,绝对不能有这么荒唐的污点。
所以你们就要杀了我,因为我是污点江璟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晏从德,曾经和她相敬如宾的男人,朝他讽刺地微笑了一下。她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此刻暴增的胆量,她愤恨地环视这一圈的人。他们为什么都好好站在这里,不配的是他们
你还在恨晏随,他甘愿受下两颗枪子是活该,徒劳无用。晏从德突然出声。
江璟收紧手指,这些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应该也不在意吧。
可笑,你难道还原谅他,喜欢上他了。晏从德扶了一下眼镜,试图看清楚江璟的表情。但是江璟低下了头,他只看清她没有流泪,她明明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动不动就对流泪。
没有时间跟她废话了,来人,给她打药。晏承光拐杖一敲地,进来一个男医生,示意后面的人摁住江璟,他麻利地将不明药剂注射进江璟体内,江璟趴在地上,大声喊:什么这是什么
男医生收起空了的两管针剂。
通俗一点来说,是春药。会让你等会儿轻松一点。
晏从德看着趴在地上吭不出声的江璟,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多年前,也有一个女人在同样的位置,摆出相同的姿势。他将手搭在晏承光的肩膀上,爸,直接给她两枪吧,算是她还她欠晏随的。
晏承光却坚决不肯,死得痛快不如把她毁了,以后晏随自己都不会愿意想起她。
晏从德沉默了,药剂在江璟体内随着血液很快遍布全身,她挣扎的力气开始软化,额头冒汗,喉干舌燥。
她紧闭双眼,将嘴唇咬破,感受到肩膀上有一只男人的手,她拼命摇头,却好像逃不开,男人解开了她的绳子,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
嗯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