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公子笑得更欢了,“还说你们都是聪明人哪!就这都猜不到?!人家那是要嫁进来做女主人呗!还说我是傻子!切!”
绣庄东家尴尬的笑着,不知道怎么说好。他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绝对会阻止这事。
就说这作坊吧!那不是哄傻子玩么!没有会织衣的人手,要那空房子干嘛?!
你以为他没找过人手呢!只不过,那王娘子竟然让她们前片、后片、袖子、领子分开织。
结果是,谁也不没有能力单独织一件整套的出来。
找了一个两个没有用。多了找不着。
说起这个,倒是二丫歪打正着了,因为后来毛线衣卖的越来越好,人手又少又慢。
二丫就想出分开打,这样一来,那些新加入的就可以迅速上手,而且专打哪一样,反而手熟。打的也快。
这倒给那些想要挖墙根的制造了麻烦。
不管绣庄东家心里在想什么,二丫是真不想再面对这件事。可是又不得不招待着客人。
他们走后,原本还有些诚惶诚恐的小虎,反倒变得轻松自如起来。
二丫一边儿看着心里冷笑,这蠢货还以为可以把那牡丹连着那家产一起都娶回来不成?
妈的,有机会送你们去荒山野岭里,让你俩恩爱去吧!
东西虽然都在自己的手里。但是现在的二丫突然之间变得没有了热情。
什么都不想再做,她不能说有多爱小虎,但是他作为自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豪振万金,自己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不为吃醋、不为嫉妒。只为主权被侵犯的愤怒。
自己何必为了别的女人,累死累活。
要不是之前已经做过一次昏头的事,这次真想再和离。
就算是便宜了他们,自己也要离开。
可惜这里的人文环境不允许二丫一次次的任性,只能无谓的活着。
好在自己不是那种对夫妻生活多有向往的女人,搭伴过日子吧!谁在乎谁?
。。。。。。
老天没有给二丫太多的多愁善感、愤恨不平的机会,因为中原地区即将迎来百年难遇的大旱。
二丫一直为家里的糟心事难堪,又加上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一年也就夏天会下几场雨,平常都很少见到有雨。
所以当这里从去年的秋末到今年的双抢来临都还没有下雨,二丫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这天大伯匆匆的跑来找二丫,“侄媳妇!几个水库都快干了,这晚稻怕是栽不了了。”
“那水库还有多少水?”
大伯摇头道:“河对面的水库没有多少水,都快见底了!镇边上的水库还有一半。”
二丫问大伯:“那!大伯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还想种晚稻来,毕竟秧苗都育好了的,只是恐怕那水都不够灌这头一遍的。如果老天还不下雨,那苗也是要干死。
你太爷爷是想着种旱粮,庄子里其他人,都想着等下雨,还种稻子!”
二丫一边听着一边盘算,当下想好了,就当机立断,跟大伯说道:“大伯!我们家就种旱粮,要是天下雨了,也不打防,注意排水,一样有收成。
我们家的稻子多的是,那旱粮要是不想吃,就拿去卖。如果天还是不下雨,我们至少还有粮食可收。
还有那三个水库的水尽量归到一个水库里,可以减少蒸发,尽量让水库的水保证今年旱粮的用水。”
大伯高兴了,“对对!问你就是对了,那你说旱粮种什么好?你太爷爷就是一直想不出种什么合适!就想问问你去北方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好的旱粮,合适我们家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