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我害怕,你陪陪我好不好?”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整张脸一幅害怕被拒绝的样子。他转过头,正好看见我这个表情,又默默地走了过来:“那你快点休息睡觉。”语气明显比刚才好多了。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笑话好不好?”
“你,”他的脸上一幅忍耐,暗暗吸了口气,“我不会讲笑话。”
“啊,”我的语气难掩失望,又非常懂事地安慰他,“不会讲也没关系,讲笑话这种事也没什么的。不会讲照样可以吃饭,照样可以睡觉,照样可以活下去。我不会因为你不会讲笑话就看不起你的。也不会因为你不会讲笑话就觉得你很笨的,更不会把你不会讲笑话这件事告诉别人的……最重要的是,反正我也不喜欢听笑话。”
刚开始他还拼命忍耐着我的‘荼毒’,紧咬双唇一声不发,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怒气终于不可抑制地暴发,“不喜欢听你还让我讲。”声音也是不可抑制地大声。
我无辜地眨着眼睛:“因为讲笑话比讲故事容易啊,我想挑个容易的让你讲,你可能比较不容易丢脸。哪知道会这样啊!”
满心愉悦地欣赏着他那张充满愤怒的脸,啊,果真是上帝的杰作啊!我心里的口水早已泛滥成灾,脑子里隐约觉得该善后一下,房门忽然‘吱’的一声打开,瞬间刺眼的光照的我闭上了眼睛。然后,我又看到了那个沧桑而冷淡的人。
是的,沧桑,冷淡。
作者有话要说:
拜师*学艺
第二章
“昊儿,你先出去吧。”
“是,师父。”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有点可怕。他直直地看着我,许久才冒出一句:“昊儿已经有三年没有生气了。”
果然,什么样的师父有什么样的徒弟。好好的一个小帅哥非得把他培养成一个大冰块,虽说酷酷的帅哥也满吸引人的,但古代的女人哪会懂得欣赏这一型的男人啊。哎,看来那个可怜的昊儿长大了只有做情夫的料啊!不过,放心好了,有我在,万事不愁……
虽说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可嘴里还是懂得分寸的,“我惹昊哥哥生气了吗?”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
那位师父大人深深得看了我一眼,又自说自话地沉默了。我有些按奈不住,大人果然比小孩难打发。干脆也陪他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感觉着空气慢慢地流动,挑了最适当的时机,让自己清脆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您会把我扔了吗?”
他转过头,那双眼睛饱含意味:“你想留下吗?”
我不顾疼痛,迫切地点了点头。
微微一笑,那张清竣的脸上隐约有些温柔:“那就留下吧。”完了,就转身走出去。
不会吧,这么好说话?我有些不敢置信。打铁趁热,再捞点儿好处,“我能叫您一声师父吗?”
他的脚步微微一滞,声音中带些笑意和无奈:“你还有两位师兄和两位师姐。昊儿是你二师兄。”
“啊,”我呆了一下,又马上反映过来,“饿不死了,有地方收留我了。”舒了口气,全身放松,就这样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床上养伤,也渐渐地知道了四位师兄师姐的事。
大师兄,莫奕君,十五岁。却长着一幅娃娃脸,看上去年纪比二师兄还小。
二师兄,殷昊,十二岁。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不苟言笑。
三师姐,练如霜,十一岁。小师姐,伊芙,八岁。
假如说,练如霜的美是凌厉而具有攻击性,令人有些却步的话。那伊芙就是甜美而灿烂,让人觉得阳光,温暖。
真的,我想,我是喜欢他们的,包括,师父。
十天后,在我终于可以脱离那张床的时候。师父第二次来找我,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他叫绝世。但却也仅此而已。没有人告诉我,我也没有去问任何人。不是不关心,而是没有必要。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好事。我又不是真的只有八岁,既然没有人提起师父的事,那还不如装白痴。绝世也没有问过我的来历。害我想好的一套可博人热泪的说辞完全付诸东水。
“你……,”
“师父,我叫柳雨霖,您可以叫我霖儿。”我朝师父露出一个自认甜美的笑容。
师父的眼神淡淡的,轻轻地问了句:“你想学什么呢?”
我默默地回视着师父,一言不发。彼此之间安静了许久,然后故作可爱地用手指支着下巴:“那师父会哪些东西?可以教霖儿什么呢?”
绝世怔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忽然脸色一凛,正声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