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得水道:“当然,当然!要学潜水,他该找你们兄弟,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
“哐啷”一声,门被推开,三道人箭射了进来,不一会儿于得水已在一柄分水鹅眉刺下脑袋开了花。
原来是“翻阳三蛟”游氏三兄弟,刚刚三人冲入,本想以施袭方式一举击毙或击伤懒户三兄弟之二的,但他们的警觉性高,适时闪开,于得水作了替死鬼。
濑户一郎操起只匕手怒声道:“你们要干什么?”这六人正是所谓同行相妒,势同冰炭,素日互不服气。
尤其“天一会”中人较为信任濑户兄弟,多少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之意,游氏兄弟就不舒坦、如今听说濑户兄弟向会主建议,要对他们不利,不由恼火,干脆拼了。
游老二游夭虎道:“你他娘的装什么老羊?想把我们兄弟驱出岛外,门儿也没有!”
濑户三郎大声道:“你胡说什么?马鹿!”
游老大冷峻地道:“你们向会主进言,要我们三人带二十名弟兄驻在岛外,作为第一防线,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娘的,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有这种事?”濑户一郎道:“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巴格鸦鲁!”
游老三游天彪道:“大哥、二哥,何必和这些番奴磨牙,上!”
游天龙扑向濑户一郎,游老二和老三双战濑户三郎,论水性,双方伯仲,论武功也差不多,但游氏兄弟知道濑户三兄弟老大和老三在这东方驻守,老二在北方驻守,实力分散,所以才以多吃少。
这就是为什么任何帮会安窑立柜步入正轨之后,严禁自相倾轧的原因了。
在此同时,梁士君来到了黄氏兄弟的住处,却不见人,原来他们又陪麦老大“同乐”
去了。
梁士君估计也不会太久就会回来,就藏了起来,梁不凡被阉之后,他几乎痛不欲生,这比杀了梁不几远要使他悲绝,从此,他们梁家已绝了后代。
他常常想,如果被阉的是他自己有多好?他已届天命之年,有没有都无所谓,至少他的老妻曾如此表示过。
三更过了多时,外面有了动静,梁士君不免紧张,不要说两个人,就是黄氏兄弟任何一个他也拾掇不了,可是他双手中有“七步倒”。
他对“七步倒”的信心远超过自己的所学,这工夫脚步声已到了院中,黄老二道:“大哥;似乎有人来过!”
梁士君心头猛跳,只闻黄老大道:“怎见得?”
黄老二道:“大哥,我们出门时,我把这第二道门半掩着,现在却是开着的。”
“嗯!要能。”黄宗海到正屋门外,推开门道:“的确有一股酒味,谁在里面?”
梁士君心中打鼓,难道黄宗海这个野人生了个狗鼻子不成?如不施袭,他接不下黄氏兄弟两人任何一个的三十招。
就算要施毒,也以施袭方式为佳。
只闻黄宗海道:一这人刚喝过酒,一定不是外人,是哪一位?“为了表示他不怕,推门走进明间。
梁士君以为,如被他进入内间,就算能施毒,总还要七步才能倒下,在对方倒下之前,他可能先要倒下,只怪他刚喝过酒,自是为了壮胆。
“黄宗海。”梁士君道:“是我,梁士君。”
“是你?”黄世海轻蔑地道:“八大家的名宿。”
梁士君道:“咱们这笔帐总要算算了。”
黄宗海道:“应该,只怪你一直没有动静。”
“本来我还可以忍一阵子,你们兄弟又在会主面前说我的坏话,我已忍无可忍了!”
黄宗海道:“我们说你的坏话?”
“他真会自嘲!”黄世海道:“咱们会说他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