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夏添欸了一声,孟鹤之便欲转身离去。
&esp;&esp;“公子,老爷没赶上。”
&esp;&esp;孟鹤之闻声蹲下脚步。
&esp;&esp;夏添看了一眼才又道:“去的时候,高氏已经行刑了,老爷就是站在一旁看,看了许久,什么话都没讲,最后直到人散去,人都没走。”
&esp;&esp;夏添还是头一回见孟文轩如此失神,可见这回创伤真的很大。
&esp;&esp;也是可笑。
&esp;&esp;到头来竟发现,平日里百般宠爱的嫡子是个野种,而那被自己伤害忽视的,竟成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esp;&esp;夏添都觉造化弄人,今日看他佝偻着腰身离去的背影,虽知晓他可恶,但竟还有些许同情。
&esp;&esp;孟鹤之只是背身对着他。
&esp;&esp;只听他道:“他的事,往后不必再报。”
&esp;&esp;说罢,便头也不转地走了。
&esp;&esp;夏添嘴角抐了下,低声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去。
&esp;&esp;书房里
&esp;&esp;邹沢正环顾四周,目光顿在了某处,听见动静回身道:“你费了不少心思吧,应当花了不少时间吧l。”
&esp;&esp;他去过唐家书房几回,其中细节他只隐约有些印象,他只记得书房窗牖木框上雕着文竹,这屋子里竟然也有,一般无二。
&esp;&esp;孟文轩但笑不语,走到一旁斟了杯茶才道:“唐缇的事怎么样。”
&esp;&esp;邹沢看闻声一怔,面色一垮道:“消息确实属实。”
&esp;&esp;孟鹤之抬头问:“果真?”
&esp;&esp;邹沢抿唇后点了点头道:“是,人确实还活着,只是……”
&esp;&esp;孟鹤之看着邹沢,只等着他讲。
&esp;&esp;“高朝生性多疑,做事谨慎,几乎每一日都将他更换藏处,再加二皇子府上门禁森严,确实不大好动手。”
&esp;&esp;邹沢说话间还有些犹豫,看了眼孟鹤之后重重叹息一声,隐晦道:“唐缇与二皇子之间,好似还有旁的隐情,唯恐打草惊蛇,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esp;&esp;孟鹤之愣了一瞬,总觉得邹沢这话里有话,还是头回见邹沢说话这般遮掩,蹙了蹙眉头,便是这事应当很不简单。
&esp;&esp;他点了点头道:“你什么打算?”
&esp;&esp;邹沢搁在膝盖上的手攥了攥,摇了摇头。
&esp;&esp;这事他确实有些犹豫。
&esp;&esp;孟鹤之忽然道:“阿唔为唐缇的事,日夜难眠,想来唐烟也是如此。”
&esp;&esp;邹沢闻声身形一滞,他自然知道,多少回梦醒,唐烟都叨念着唐缇二字。
&esp;&esp;他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难堪,开口道:“我会尽快救他。”
&esp;&esp;孟鹤之点了点头应道:“若是需要帮衬,不必与我客气,尽管找我便是。”
&esp;&esp;邹沢长舒了口气,拍了拍他肩头道:“我知道。”
&esp;&esp;他抬眸看了眼孟鹤之,有些许犹豫。
&esp;&esp;孟鹤之瞧出来问:“将军还有何事,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