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谁不无聊?孙家栋吗?不如我亲自去找他取经?”
“陆震坤!”
“ok,ok,适可而止,不能提少女心上人,我懂。”他转过脸面向大海,嘴角仍然带着笑。少顿,大约是想起昨晚,或者很多夜晚他欣赏过的纯白画面,忍不住问,“你身上有旧伤,是谁打你?”
他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让燕妮的心跳陡然加快,耳根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红发热。
她自以为将一切掩藏得很好,甚至连她自己都忘记午夜梦回时曾经受过的伤,忘记她为何想尽办法勾住梁家劲,努力为自己找一把保护伞,即便这把伞破破烂烂四处透风……
她不知如何回答,于是依然埋头看书,就当没听见。
但陆震坤似乎存心不肯放过她,还要追问:“是不是阮益明?”
“……”
“也只有阮益明。”他已经自行找准答案。
伤都是旧伤,显然已经间隔很长时间,且伤口不深,可见下手的人力道不足,或是根本没信心也没胆量。
横看竖看都是出自中年性无能的阮益明手笔。
陆震坤把鱼竿放在地上,从外套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径自点燃,深吸一口,皱眉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需不需要我帮你杀了阮益明?放心,收你八折。”
燕妮远比陆震坤平静,“杀人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代价大成本高,抱歉我没兴趣。”
“所以你就忍?”他似乎很受触动,夹着烟的手竟然不自觉颤抖,“你们女人个个都一样,只会扮表面威风,关起门挨打都不敢哭一声,没用,没用——”
燕妮疑惑,“陆震坤……你怎么了?”
陆震坤忽而一笑,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阮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好像我阿妈。”
第62章香江风月52
香江风月52
“是吗?”她捋一捋鬓边碎发,晲他一眼,“那你叫一声阿妈我听听。”
陆震坤自动忽略所有刺耳讯息,沉浸在自我世界里,自顾自地讲:“你同我阿妈一样,外人面前威风凛凛,其实都是强装演戏,关起门来只会哭。”
“嗯。”燕妮懒得同他争辩,全心全意敷衍。
少顿,陆震坤又说:“你是不是也常常一个人哭?”
燕妮翻一页书,冷着脸回答:“不记得了,最近一次哭应该是那天晚上开枪射击,想到没能一枪打爆你的头,后悔得哭够十分钟。”
陆震坤被她气到发笑,胸口窝着火,可怜无处发泄,只得默默骂了句“丢你老母”,他敢说,假若当下把枪递给阮燕妮,她一定毫不犹豫举枪打穿他这颗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