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啊,这事不是我乱说的,是冷家的大嫂子说的,她还嘱咐我不能告诉别人,如若不然,说是肖家的人不会放过我……”王媒婆此时见到肖睿,已是吓破了胆,只顾着说出真相,给自己开脱,早已将聂氏对她的威胁甩到了一边去。
“王媒婆,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聂氏急了,冲上前去,便要和王媒婆扭打在一块。
却被冷逸琛悄悄伸出的脚给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挣扎着爬起来后,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村民们猜忌鄙夷的目光、三房蔑视不屑的目光以及自己的三个儿女那难堪窘迫的目光,无一不将茅头直指她的身上。
这一刻,聂氏体会到了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不再造次,可怜巴巴的跪在了肖睿的面前:“亲家大舅,我也没想到赵屠夫居然会这般冲动,求你看在三叔一家并无损伤的份上,就网开一面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想托累逸林,亲家大舅若是要追究,就冲着我来!”
聂氏懊悔的淌着泪重重的冲肖睿磕了个响头。
她知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遭罪的还是她的三个儿女,眼看着都到了待嫁的年纪,出了这档子事,又是在全村的见证下,只怕明儿个她们一家的名声就臭了,往后哪里还有人敢要这样人家的儿女?
因此聂氏一咬牙,主动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也是李氏一早便预料到的,聂氏为人虽然尖酸泼辣,却是个为儿为女的好母亲,但看上一回为了冷怀玲的事,她便是操碎了心的。
冷怀瑾挑眉看着聂氏,却没想到,她还是个精明的,这错是认了,只不过,她却没说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肖睿转身看着冷昌修夫妇,毕竟是冷家的家务事,他虽然心疼妹妹,却也不能意气用事,乱上添乱呢。
经过了这一回,冷昌修对大房仅剩的一丝亲情,也好似断裂了一般,他咬紧了牙,愤怒的瞪着聂氏,一字一顿道:“大嫂,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不会陷害梅姑,陷害你的亲侄子,梅姑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和赵家退婚的事,她一句话也没有问过,我们三房也不想管你们家的事,你们爱怎样都不要和我们扯上关系,好吗?”说罢,冷昌修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肖睿,道:“大舅,还是报官吧!”
此话一出,立即得到了乡亲们的一至赞同,大家也总算明白了,今儿个这场闹剧的由来。
竟是聂氏在赵屠夫面前诬蔑三房,这种行为,真真是可耻得很。
这婚事,大房若真的不同意,大可以强硬推托,当初既然答应了,今儿个又想方设法来退,这不是人渣干的事么?
冷怀瑾在心中为父亲狠狠的鼓了一回掌,想不到一向迂腐的父亲,被逼到无路可退之下,竟也会励声反击。
就在肖子松准备出去报官之际,冷昌盛突然冲了出来,在院子里抡起一根粗木棍子便狠狠的往聂氏的身上打下去,嘴里咒骂道:“你个贱婆娘,平日里没事干尽给老子惹事,看老子今儿个打死你一了百了,免得日后又败坏我们冷家的名声!”
“啊,啊……”聂氏被冷昌盛打得满地打滚,不住的想闪躲逃跑,一棍一棍下去,那是‘呯呯’作响,这场面,也是怪吓人的。
大房的三个孩子见到母亲被打,竟无一人敢上前去拉扯。
直到冷昌盛将聂氏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了,最后还是冷昌修两夫妻劝下的。
聂氏哭着趴在地上,许是没料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被自己陷害的差点没了性命的人,一时之间,她竟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
事情都已经闹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聂氏受尽了委屈,心中自然怨恨当初给她出计策的人,李氏!绝不是个好东西。
聂氏也是豁出去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吼了起来:“这事虽然是我的错,但李桃也脱不了干系,当初若不是她给我出的主意,我是想不到这法子的!”
当话一出,连沈氏都信了几分。
毕竟相处了这么些年,她自然清楚自己几个儿媳妇的品性,老大媳妇虽然泼辣,但是个没脑子的;老三媳妇老实木纳,平日里压根不懂得惹事生非。
唯有这个老二媳妇,表面看着柔柔弱弱、和和气气的,但她心里有多深沉,沈氏这个过来人,自然也看懂了几分。
因此,聂氏的话,倒说中了冷家几房人的心坎里去。
冷昌达一听聂氏算到自己媳妇的头上去了,忙上前一步,冷冷道:“大嫂,你可不能犯了错便往别人的身上推,你这话说出来谁信呢?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