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凤眠不满地嘟嘟嘴,“我只是找个帮着我管理的罢了,我哪能够歇着?”
现代大型公司企业,都会有些总经理助理,董事长下边也会设置一些总经理等等,卫慧其实也就开个玩笑,心里早就打算着给凤眠找几个帮手了。
你说说,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嗯,那个肖奕葭总理全局不错。”凤眠一边斟酌着说,一边偷偷打量着卫慧的表情。见她只是垂着眼睛喝着鸡汤,没什么异样,方继续道“医馆里的小厮清歌,打理外边的事儿不错。还有葛景逸、葛景良两个,打理药厂内部事务,也都能将就着用””
凤眠一通说下来,卫慧早顾不得喝鸡汤,听地呆了。
这小妮子看来早就存了心了,竟然一口气把卫慧看好的几个人,一股脑儿要了去。
见卫慧不说话,凤眠有些急燥,“今目一早,将军府还派人来催下一批药品,说是要五日内必须完成呢。慧姐姐,你侧是紧着此,我那边儿可还有好多事,我还等着回去呢。”
卫慧抿了抿嘴,略略镇定了片刻,方才说道“肖奕闹等人还罢了,只是医馆的清歌,是之谦带来地人,我还要同他商量一下。”
啊?我本打算,今天就能带着他去提一批货,带他几日,五日后,他就可以自己去送货了。”
凤眠一脸的焦急,看着卫慧毫不妥协的神情,也只得悻悻道,“那,”我就先把其余的人带回去吧。
药厂生产加紧之后,凡眠和分给药厂的管理人员,也已经椎到药厂的宿舍居住口卫慧想了想,就打发小菊去通知那几个收拾行李,跟着凤眠就走
医馆外,一行七八个人坐了医馆的马车,却有肖奕耀因为帝着画儿,又有几个小孩子缠着不舍,出来的慢了一步,走到马车前,见那马车已经坐满
他这里正自踌躇,卫慧送凤眠从医馆里走了出来。
卫慧正要另行安排丰辆,凤眠已经状似随意地说,“不能再耽搁了,他们就与我做一辆车吧。”
卫慧不置可否。肖奕耀只得随了凤眠,登上她坐来的马车。
几声清脆的鞭响,马车踏踏而行。
坐在马车正位上的凤眠,望着靠着车门坐着的肖奕耀和画儿,微笑道煦阳渐暖杨柳岸,熏风微醉碧桃花。素衣公子今日可好?
侍着车板壁微垂着眼睛的肖奕裙,猛地睁开眼睛,惊异地望着凤眠,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震惊。半晌,方才迟疑道:“浣纱亭,枕霞阊?”
凤眠含笑点头。
肖奕譞慌乱地起身,在凤眠面前跪下。
不知”
罢了,罢了,我如今不过是济坤药厂的主事,公子不必多礼。”凤眠淡淡地说着,语气里却透出一种让人不能忤逆的威严。
肖奕譞仍旧跪着,还想说此什么,却听凤眠有些不耐道,“好了,好了。你我如今不是在京里,身份也都不同,不必构这些虚礼。你且坐下,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肖奕譞听得她如此说话,心里仍旧有些惶惶然,却只得在车门处,欠着身子坐了。画儿此时也听出些苗头,就不敢再坐,自行退出车厢,到车辕上与那车夫坐到一起。
经过凤眠这次要人,卫慧也觉得该将那些人做个安排。只是,顾之谦这几日似乎有很多事要忙,每日里除了应诊之外,总是难见人影。她只好自己思虑了,写成计划书,放到顾之谦的房间。
第二日,她又去医馆应诊,顾之谦竟一早就出去了。侧是那个计戈书,由一个小厮送来给她。顾之谦大玫都同意了,只有极少几个调整。卫慧也就按照计划,将人员都分派下去。
慈恩、秀容,跟了霁朗。医馆的门子上、挂号接待处、药房等处,都添加了人手。那些妇人女子,一部分分到病房里做护士、护工。另一部分年龄大此的,就交给慈恩的母亲管理,成立了一个救护小队,每日里,分批随着卫慧学习此简单的外伤处理和救护工作。如若将来战火烧到兴城,这些人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一通忙乱下来,又是十几日功夫。
兴城的驻军每日里在城内城外巡逻。兴城的百姓也逐渐镇定下来,虽然每个人脸上,都不再那么欢喜无忧,却也算是平静。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进入梦境。只有守城的军士,仍旧在站岗巡逻。
东城守军的军营里,衣甲鲜明,火把熊熊,每个人的脸色俱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帐中,高悬的长明灯,将每一个角蒂都照的雪亮。在大帐中间,放着一块清晰地军事沙盘。
威武大将军楚齐,军师慕容筱,先锋将军武魁等等,数十人,围着沙盘四周,听慕容筱在做战况分析。
济州与陈贼接壤不少,却大部为望归山阻断。只有西侧的马回关,是唯一的通道。若取陈贼,他们必以为我们会走马回关。这一次,我们却避开这个,在望归山中,找到了另一条峡谷一一图门峡。”
图门峡?我知道,我家就在那边。只不过,那里极其狭窄,而且山路难行,不容大队人马通行。若真要从那边走,要是有人埋伏”
这个将军的话没说完,大帐中的人,大部分已经在心里打起了鼓。望归山,山高势险,绝少有路通行。如果图门峡不是那等险恶之处,想必早为商旅行人开辟成为通途。若确如这位将军所言,那行军的安全,不由人不为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