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论是为了自己死去的青儿,还是奶娘,又或者是前世,凤长歌的惨状,这桩桩,一件件,只要想起来,都会让凤长歌难以呼吸。
&esp;&esp;凤长歌看着凤长轩眼眸眯缝出一道痕迹来,眼眸之中闪现出来的微光,带着春寒的料峭,凤长歌绝对不会让凤长轩好过的。思索了一会儿,凤长歌心里终于有了主意,她伏在白霓裳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白霓裳便一脸邪笑的离开房间,给凤长歌办事去了。
&esp;&esp;凤长歌依然站在那里,看着还在那里胡闹的凤长轩,将手里面握着的花生捏了个粉碎,那感觉就像是在捏着凤长轩的脖子一样。凤长歌心里的恨,哪怕是萧燕和凤长轩兄妹死上一百次都是没有办法弥补的,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机会,只要落在了凤长歌的手上,凤长歌都是不会放过的。
&esp;&esp;不多时,就有一个身姿非常妖娆的女人从楼梯上面走下去,到凤长轩的身边去,用妩媚的眼神在凤长轩的身上游走着,一开口就是甜的能够腻死人的声音:“凤公子,您是大人物,何必跟一个女子计较呢?若是凤公子不嫌弃的话,就让奴婢陪着您吧,一定包您满意如何?”
&esp;&esp;凤长轩非常的好色是圈子里面都知道的事情,果然在女人开口之后,凤长轩的面容之上就已经褪去了愤怒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淫邪的表情。他放开那艺伎的手,搂住那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身,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其实如果可以忽略凤长轩脸上的表情,这个人看起来倒还真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可惜了,这个人这辈子看起来就只能像是个暴发户!
&esp;&esp;“不知道美人芳名啊!”凤长轩勾起女子的下巴,将人妖娆的模样全部都看在了眼里,这女子长得确实非常的漂亮,星眸皓齿的顾盼之间留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味。其实对这个人,常来凤涅楼的人都非常的熟悉,她曾是凤涅楼的头牌,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便不再接客,有人说是因为有人给姑娘赎身了,只是如今她又为何还会在这里出现,就不得而知了。
&esp;&esp;“凤公子,小女名叫忘川,您可不要再忘记了啊!”忘川将自己手中的帕子往凤长轩的脸上一挥,沾染在帕子上面的独特香味,就在一呼一吸之间窜进了凤长轩的鼻子里面,这是一股特别好闻的独特香味,凤长轩只是这样闻了一下,便觉得彻底陶醉了。
&esp;&esp;“忘川,好名字,既然美人都这般说了,我又哪有强求的道理?不如,就让美人儿好好伺候本公子吧!”凤长轩一脸的淫邪模样看起来非常的猥琐,即便是一身白衣,恣意倜傥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样,这个流氓一点也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将已经软在了怀里的美人儿打横抱起之后,就往外面等候着的马车去了。
&esp;&esp;才刚看到进入马车里面,旁人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阵暧昧的声音来,边上经过的男男女女们无不面红耳赤的样子,显然是凤长轩已经迫不及待了。凤长歌所在的房间在装修的时候就在两边都装了窗户,一面刚好可以看到大堂里面的样子,而另一边却刚好可以看到凤涅楼大门口的情景。
&esp;&esp;凤长歌看着凤长轩的马车渐渐的远去的样子,嘴角勾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白霓裳不知道何时已经回到了房间里面,看着凤长歌面上的表情,白霓裳忍不住感到一阵的恶寒。其实有个问题白霓裳一直都没有想通,那就是萧燕是从哪里获得的勇气,和这样一个心思深沉,手段多变的人作对的?
&esp;&esp;“都安排好了吗?”凤长歌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白霓裳探究的眼神,凤长歌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在美人榻上面坐下来,拿起边上那本她上次遗落在这里的机关术详记,慢慢的翻看着。其实这些书她已经看过不下三次了,里面的内容即便是倒着看,她都已经能够看懂了,她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躲开白霓裳的眼神罢了。
&esp;&esp;“都安排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白霓裳哪里会不知道凤长歌的意思,既然她不想说,白霓裳自然也不会勉强,走到凤长歌身边坐下来,抓着小几上面,她亲手为凤长歌雕刻出来的玉轻轻的摩挲着,这是白霓裳下意识的一个动作,但什么时候养成的,白霓裳却已经不知道了。
&esp;&esp;“那就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凤长歌应了一声之后,就站起来准备离开了,现在月镜宸应该只是知道她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至于她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应该还是不知道的。为了不暴露更多的东西,凤长歌就决定离开了,从前她只要来凤涅楼,都会跳上一支舞,现在连舞都不跳了,怕的就是可能会被有心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esp;&esp;“这便走了,不多做一会儿吗?还是说,你的心上人正等着你回去呢?”白霓裳有意调侃凤长歌,站起来一边跟着凤长歌往楼下去,一边说着一些非常暧昧的话。凤长歌斜了她一眼,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显然是已经习惯了白霓裳这般说辞,其实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把白霓裳给收拾了,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武艺高强,自己现在还不过就是一个菜鸟罢了。
&esp;&esp;凤长歌回到家的时候,月镜宸已经在辰王府门口站着了,见到凤长歌从面进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将手里拿着的定青色薄披风披在凤长歌的身上,刚刚想好要跟凤长歌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裳,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我若不在身边了,谁照顾你啊!”
&esp;&esp;“自古冷暖自知,我怎会让自己着了凉呢,你怎的在这里?可是有事要跟我说吗?”凤长歌自是明白月镜宸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