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仁倒地的同时,高空中那轮圆月也倏然不见。
紧接着,“陶家八虎”从远处围拢了过来,赶紧把老头子抬入家中。
请了湘州城内最有名的大夫来看,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
陶府内一片愁云惨淡。
薛刚见不是事,把自己的木系法力缓缓输入陶仁的体内。木系法力最擅疗伤,功夫不大老头子就幽幽醒转。
他勉力起身,把旁人支走,屋内只剩下了薛刚一人。
陶仁叹了口气,道:“不用老夫说,现在的情况你也都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艳艳就叫红颜祸水,娶了她并非是什么好事。好在现如今你们虽然定亲,却还没有成婚。如果你要悔婚的话,老夫绝不怪你。”
到了现在,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薛刚都不可能抽身而去。他赶紧表态,今生誓取陶艳艳为妻,绝不会被长江龙王所吓倒。
陶仁道:“国祥,这是你的心里话?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可意气用事。”
“岳父大人这是说得哪里话来?”薛刚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妖龙掳走艳艳,就是夺我之妻。某家势必不与他善罢甘休。”
“果真如此?”陶仁听完了这话眼中精光一闪,伸手一指,一枚造型古朴的镜子在不远处浮现。
他继续道:“这就是女娲镜。国祥,你可敢对镜发誓,今生誓取艳艳为妻,并且与龙宫势不两立?”
对着女娲镜发誓?
从本心来讲,薛刚还真有点含糊。自己这么发誓,到底是应在李国祥的身上?还是李旦的身上?或者就是自己的身上?
但不发誓吧,话赶话逼到这了,自己一缩,这趟盗宝之行岂不是前功尽弃?
无奈之下,他抱着侥幸心里,道:“女娲镜在上,弟子李国祥诚心祷告……”
听他发完了誓老陶仁才如释重负,道:“好,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贤婿,你家资豪富,什么都不缺。我这老丈人也没啥送你的,这样吧,女娲镜就算娇娇的嫁妆,你收起来。”
“这如何使得?女娲镜威力无匹,乃是岳父大人仗以成名的法宝,小婿怎敢夺您所爱?退一步说,即便您有意把此宝传给后人,怎么也该传给陶侃大哥吧,哪轮得到我?”
尽管内心中非常高兴,薛刚还是不得不讲了几句场面话。
陶仁微微摇头,道;“老夫自从得到女娲镜之后,视若珍宝,从不交与他人。就算侃儿去山海关赴任,兵凶战危,老夫也没把此宝相赠。世人皆以为是我把此宝当作了禁脔,其实大谬不然。”
薛刚问道:“可是岳父有什么难言之隐?”
“正是。女娲镜威力奇大,只要持有此境,天下皆可去得。但人们不知道的是,此宝还有一个巨大的缺点。”
“什么缺点?”
“老夫得到女娲镜时,此宝已经残破,只能运用有限的次数。所以,我仗了此宝成名之后,就早早的退隐江湖,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被人揭穿。
”
薛刚道:“所以陶侃大哥去山海关您也没给他女娲镜?因为即便给了,他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动用此宝。”
陶仁苦笑道:“确实如此。实不相瞒,昨晚用了一次之后,此宝就只能再用三次了。所以,贤婿别以为在这份嫁妆多么贵重,只能说是聊胜于无罢了。”
“哪里,哪里。岳父大人太谦虚了,就算只能用三次,此宝也足以帮我解三场大难。怎么能说聊胜于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