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阿衿!”子棠一声低吼,合掌积聚了力量击向纵兮的胸口。
然而,身上的男子陡然松开挽住的长发,伸手一捞便化去了扑面而来的掌风,顺势抓住迎上来的手臂,狠狠拉起禁锢在头顶。
猩红的眼眸里面的怒火“嘶嘶”地燃烧着,滔天的怒气迎面压下来,无形地撕咬着身下面容苍白的女子。
男子自上而下望着愠怒的女子,冷冷地,眼里生生结出冰来。
“竟是想杀我么?”男子嘴角一勾,冷冷地嗤笑。
子棠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会突然如此暴戾愤怒,但是她委实承受不起他的情绪。她也并没有想要杀他,她只是想要逼退他。
可是他那阴鸷的眼神,沉得骇
人的目光,笃定了她是要他的命!
“放开朕。”子棠冷冷地回望着那一双没有丝毫温柔的眼眸,微蹙着眉头,淡淡吐字,并没有否认。
纵兮冷冷地笑,眼里满是讽刺:“你儿子都能碰你,朕碰不得?”
子棠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平仄:“朕不是你的阿衿。”
“我知道!”纵兮控制不住地吼她,“我知道你不是阿衿!”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一次次来提点我!
子棠闭了闭眼,缓缓开口,声音清泠:“那么,请帝君放开朕。”
纵兮痴痴一笑,妖魅横生,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摩挲着眼下的肌肤,从脖颈,到肩头,到锁骨,一寸寸往下。妖冶的笑容之下,盛载着毁地的怒火,尽数敛藏在阴鸷的眸子里。
这个女人,不是他的阿衿。他的阿衿绝对不会容许别的男子触碰,他的阿衿绝对不会对他动杀念,他的阿衿也绝对不会舍得待他这般冷漠。
是以,她不是阿衿!
尽管她与阿衿如出一撤!
“女帝真会撒谎。”
纵兮嘴角擒笑,俯下身子,在子棠耳边吹气。妖孽一般的容颜,将满身的凌冽煞气与妖魅融合得天衣无缝。他声音明明清冽,却又莫名地妖气,婉转得有些飘渺。
莲花的清香拂过耳畔,突如其来的温柔,令消沉下去的燥热陡然一颤,再次袭来,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这酒果然不可以乱喝的!
子棠挣了挣,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把她制得死死的,竟不能动一分一毫!
早已松解开来的衣襟,于指间一一剥落。美好一下子铺陈开来,白皙光滑的肌肤,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抚过玲珑的曲线,抚上那如雪胜白,往上轻轻一推盈盈一握。
“哼——”
身下的女子一阵颤栗,死死咬住唇瓣,倔强地发出一声。
“女帝的嘴巴太紧,有些话不肯往外说,”纵兮眼里的妖气愈发地浓郁,嘴角绽放着邪魅的笑容,手下稍稍用力,那如雪胜白在掌中柔软变换着形态,“还是这具身体比较诚实。”
“你放开我!”子棠弓起身子,想要挣脱,却无奈这个男子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放开?”纵兮笑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女帝觉得朕还是那槐阳城的胭脂美人?”
子棠咬了咬唇,杏目怒瞠,不置一词。他自然不再是槐阳城的胭脂美人,早已不见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眼前这个男子阴郁狠戾,煞气甚重,如何会是那个良善的公子?
“朕退可守,进可攻——”纵兮狠狠地咬住那个“攻”字,拖长了尾音,戏
谑地望着身下的女子,“女帝需要朕,朕如何能放开?”
女子被他的话震得险些气绝,便是以前再是亲密的时候,他都不曾说出过这样无耻的言语。如今,当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子棠别过头去,闭着眼睛,不去看他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那种熟悉的脸上写满了陌生的情绪,看得她生疼。
“呵,”男子轻笑出声,“这般便是受不住了么?公子谏在世的时候,没有这般待过你?”他贴上她的耳,压低了声音挑衅,暧昧的气息扑面而去,喷洒在脸上。
一低头含住,随即便狠狠地吞咽。另一只手顺着玲珑的曲线一路往下探去。
“别……”
子棠恐惧地颤栗起来,便是以前曾经经历过这个男子,然而多年不曾坦诚相待,这突然之间也不能轻易接受。
纵兮冷冷一笑,手指抚过腰际。
“别啊——”女子猛地睁开眼眸,狠狠地锁住身上的男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纵兮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眸色清冽,静静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