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折身回卧室的工夫,邬北径直走进套房,烟灰掸进茶几?上的玻璃缸。他换了身正装白衬,搭配一条深蓝领带,大体偏英伦风。
女人从房间?里出来,只经过简单擦拭的发梢末尾还?有水珠顺着肌肤慢慢淌下来,领子被浸湿的部?分贴着前胸,勾勒出滚圆柔软的胸型轮廓。
手里捧着西装外?套,迈着修长的双腿朝邬北走过来。
而他目光紧紧锁定她的身躯,手扣在腰带的位置,欲解。
林觅似笑非笑打量他:“先说好了,我?这一身不是穿给你看的,我?也不喜欢和重伤患者做。”
“你跟重伤患者睡过?”
林觅当然不会回答。
“你没跟重伤患者睡过,怎么知道?体验感如何??”
林觅把折叠整齐的外?套随意丢他脸上。
邬北笑着偏头躲开,那衣服刚从身上往下滑,女人顺势贴过来,头颈垂在他鼻尖仅半寸的地方。
呼吸勾缠,有些许磨人。
男人的眼睫动情半阖。他仰头吻她,被巧妙躲开。
她跪坐在他身上,手臂虚虚吊住他脖颈,浑身的皮肤却没有一毫交接。
那双浓秀的眼弯成半弦月,似晚霞烧暮,似漾着陈年美酿,在上边盈盈笑着。
邬北唇瓣被林觅轻蹭着,那处的火焰愈燃愈烈,他反锢她手:“你就这么怕伤了我??”
“怕啊。”她倒实诚。
只是那小手远不如嘴上安分,搁着衣物在他脊骨上玩贪吃蛇,一圈一圈勾着,挠着,遇到伤口之前及时折返。
邬北忍得太阳穴直跳,正欲把她按在身下好好弄几?次,胸前领带忽然被一股力抽去。
他好整以暇看着她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甚至会好奇下一步是什么。
林觅把他的手抬起绑到沙发靠背上,细细系了个死扣。
邬北侧颈施力挣了挣,纹丝未动。料不到她是这方面的行家。
她在上面静静睨他,他也仰头回视。
他们用眼眸无声博弈。
女人的湿发被室内暖气蒸得半干,随意撩到肩后。她的瞳仁情动时更亮,薄素的眼皮上蔓着浅浅的青色血管。睫毛很?浓,素颜时也像画了眼线。
她看男人这模样?被莫名戳中了笑点,低头无声地笑。笑容像是玫瑰在贫瘠沙漠中迎风轻颤,带着微微破碎感,尤其?动人。
皮带卡扣解开的声音。
男女体型力量悬殊,林觅偏要把这人压在下面,哪怕姿势让他并?不舒适。
她用手摩擦着。
只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