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内务府总管再次驾到,当然是不能怠慢地。所以,自打黎忧儿从马车里面下来之后,熊水云就带着一寻人前前后后的跟着,把她们拥进了路府。等她们浩浩荡荡走到路府地时候,路晓岚已经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口准备迎
黎忧儿了。
远远的看到她们过来,路晓岚连忙从门口处奔了过来,低眉顺目地搭手,“郁大人。”
这回,站在一边的苏醇昱更是感到不可理喻了,他惊恐的上前扶起路晓岚,“路世伯?”
路晓岚听到苏醇昱的声音,这才惊愕的把头抬起,目光落在扶着她的苏醇昱身上,“世侄?你怎么会……”
黎忧儿大跌眼镜,长大的嘴巴硬是合不起来,“苏醇昱,你……你们认识?”
苏醇昱沉着脸,望着一头雾水的路晓岚,“忧儿,你到底干了什么?”
黎忧儿惊呼一声,冲到苏醇昱身边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压低了嗓音,“回头跟你说,你要是穿帮,我们就死定了。”
苏醇昱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松开了搀扶着路晓岚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
路晓岚不明就理,她弯着腰,一脸的恭敬,“郁大人,世侄可是在您身边办事?”
黎忧儿不好意思的挠头,然后再点头,“呵呵,是啊,是啊。”
“希望郁大人平时能多多提点、指导世侄,这个孩子其实资质还算不错。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大人的左膀右臂啊。”路晓岚一脸恭谦的跟在黎忧儿身边。苏醇昱望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诧异;而靠在黎忧儿身边的熊水云则是一脸的鄙视和不满。
黎忧儿拧着眉头,这两个人的反应好奇怪啊。
“嗯,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黎忧儿打着哈哈,跟着路晓岚进了路府。
直到路晓岚给她们安排好了住处,黎忧儿才有空坐下来跟苏醇昱说话。原来路晓岚是他母亲的同窗,以前他们家还在芙蓉镇的时候,两家来往很密切。不过,自从苏师爷和苏醇昱被赶出家门之后,两家人的联络就少了很多。但是逢年过节,苏师爷总是带着苏醇昱来路府做客。苏醇昱之所以能做教书先生,路晓岚的教导也是功不可没。
当黎忧儿问起刚才路晓岚替苏醇昱说好话的时候,他为什么要那么惊讶的时候,苏醇昱显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她一直觉的愧对我们母子两,才对我特别照顾吧。”
“愧对你们母子?”黎忧儿挑眉,“这又是从何说起?”
苏醇昱走到门口,推开木门,往城门方向指去,“相信你上次从这里走的时候,也应该看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城门上有具尸体……”
“哦,是有那么一回事。”黎忧儿想起来了,上次刚进芙蓉镇地时候黎忧儿跟黎墨就看到了城门上挂着的尸体,再加上熊水云那一番描述,黎忧儿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她别过头望着苏醇昱,“难道你路过芙蓉镇的时候也听说过?”
苏醇昱黑着脸,上次提到他爹的时候那种阴霾地表情又出现了。他双手搭在门框上,指甲扣在门缝里,眸子里面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缓缓地,他终于开口,“那个人……是我爹!”
什么?听到这句话,黎忧儿脑袋里犹如炸响了一个雷,炸的她整个浑浑噩噩,半天回不过神来。
半个世纪后,黎忧儿只支支吾的重复着苏醇昱刚才的那句话,“你……你说,挂在城门口地那具……那个……是你爹?”
苏醇昱转身到了黎忧儿边上,环住她,脸上的僵硬也渐渐缓和,“路大人之所以会特别的对顾,是因为以前主审我爹地就是她。”
黎忧儿身子有些僵,感受着苏醇昱将脑袋埋在自己颈窝厮磨着,缓缓的呼吸拂过,温温热热。如果说路晓岚是主审,那苏醇昱应该会恨她,怪她才对啊。可是刚才苏醇昱那么真诚,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点假装的迹象。黎忧儿又迷糊了,原来苏醇昱身上有那么多的秘密,可是身为他最亲近地人,黎忧儿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刻,黎忧儿突然觉得苏醇昱的肩好像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他也有软弱的时候。黎忧儿伸手揽住他的腰,心里泛酸。
苏醇昱没有动作,搂着黎忧儿续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先听我说。”
把脑袋往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