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确认怀里孩子之后,绿萼就觉得自己是真的每天只想着睡觉,李诚然每天都会抽出最多的时间来陪她,可是绿萼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怀孕的关系,脾气却是越来越不好。加上李诚然怕她出事,基本就是把她给软禁在凤栖宫。只有偶尔的时候,会有俪贵妃进来看她,其他的妃嫔根本连进都进不来。
绿萼又是威胁又是求饶的,李诚然却依旧不肯放她出去。这天,李诚然早早的过来陪她,说是知道他闷得久了,准备带她出去走走。绿萼自然很是开心,忙着让听雨给她准备准备。李诚然无奈地说:“皇后,不要这么心急,也不过才三天没有出门而已。”
“皇上,关着的又不是你,那失去自由的滋味哎”绿萼说完,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李诚然被她这一眼看的心里直发冷,可是目前,局势有些不明朗,他也是不想她受伤,哪怕是一点点的小意外,他也不会让那些状况出现。只不过是要委屈绿萼,直到她生下孩子为止了。
绿萼的肚子还未显怀,但是听雨仍然小心地给她穿了件比较宽松的长裙,看着听雨也小心翼翼的样子,绿萼真的是半点好脾气都快没有了。终于装扮妥当了,绿萼兴奋地要准备出去了,却被李诚然打横抱了起来,装作生气地说:“皇后,要是在如此不小心,朕不介意,这样抱着皇后出去。”绿萼终于要忍不住发火的时候,小栓子跑过来道:“皇上,升平王说有要事”
李诚然听后,只得放下绿萼,轻轻地说:“皇后,等朕一下,然后朕带你出宫好不好?”绿萼此时已经忍到了极限,立刻不高兴,冷冷地说:“皇上,尽管去忙好了。反正臣妾即使能出去,也不过一时半刻,还不是要回到这个牢笼里。与其那样,更是让人难过,还不如不出去的好些。也许,慢慢习惯了,哪天要是皇上放了臣妾,臣妾也不愿离开呢。”
李诚然知道她不过是在耍些小脾气,但升平王是轻易不会找他的,而且还是有要事这么重要,所以只得行色匆匆的离开。想着,等下处理完了事情,还是要立刻赶回来的,再哄哄绿萼应该就没事了。绿萼见他只是皱着眉头走了,并不理他,甚至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不禁更是觉得委屈,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
听雨一见,赶紧上前,用丝帕给她擦着眼泪,边安慰地说道:“生平王爷应该是真的有急事,皇后娘娘还是要多体谅下皇上吧。皇上肯定会尽快回来的,皇后娘娘别哭了。哭着对身体不好。”
绿萼有些负气地说:“不好才好呢,怎么着,就本宫的肚子重要,本宫就不重要了么?”听雨赶紧安慰道:“怎么会呢?皇后娘娘才是最重要的啊。要是没有皇后娘娘,哪里来的小皇子啊。”又哄了一会儿,绿萼才渐渐止了哭,只是心里还是闷闷的觉得难受,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似乎,怀了身孕之后,自己就变得异常敏感,有丝微的不对,就会让自己黯然神伤一会儿。
虽然她机已经竭力控制了,可是到了一定的时候,哪怕别人只是无心的一句话,也往往会让她的眼泪,禁不住的流了出来。或者是一点点小事,也会让她肝火大怒,非要发火出来,才会觉得舒服一些。过后,绿萼也会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在当时的情景下,却是丝毫也无法控制。听雨见她不哭了,才小心地扶着她去榻上歪着,见她情绪稳定了些,才暗暗地着小安子去找张御医,小安子本来是跟着皇上身边的,但是皇上却担心别人不够尽心,所以就把小安子拨给了绿萼。
绿萼哭了一阵,也觉得乏了,竟然靠着塌被就睡着了。绿萼一见,赶紧取了被子给她盖好了,现在绿萼的情形,可是最怕着凉什么的。刚刚给绿萼盖好被子,小安子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张御医,张御医刚要请安,就被听雨一个手势给阻止了,又将张御医带到了外厅,才小声地说:“皇后娘娘,刚刚睡了。等下吧。”张御医笑笑道:“皇后娘娘怀了皇子,多睡睡确实有好处,臣就在这里等着皇后娘娘醒来便是。”听雨点点头,然后对着小安子道:“你进去服侍皇后娘娘,我在这里,跟张御医问问呢。”小安子点点头,就进到内廷伺候绿萼去了。张御医这才小心地问道:“皇后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听雨皱了皱眉头道:“不是皇后娘娘宣你过来的,是奴婢担心皇后娘娘,所以才擅自找了张御医前来,冒犯的地方,还望张御医见谅。”张御医摇摇头道:“听雨姑娘,倒也不必这般拘谨,皇上当时就已经说了,有老臣负责皇后娘娘的龙胎,所以任何视乎,传唤老臣,老臣肯定都是要尽快赶来的。
听雨姑娘是皇后娘娘的
贴身婢女,对于皇后娘娘肯定是比老臣还要熟悉,若是听雨姑娘觉得皇后娘娘哪里有什么不妥,告诉老臣,老臣是应该感激才对。”听雨见他如此说来,便也不在客气,担忧地问:“张御医,以你多年的经验来看,若是一个女子怀了身孕,脾气也会有所改变吗?”
张御医听她一说,心里边有了数,于是详尽地说道:“女子一旦怀了身孕之后,身体的五行就会有所改变,五行一变,女子的脾气爱好甚至习惯都有可能有所改变,但因着各人的体质不同,或者说呢,因着怀了身孕的女子与体内的胎儿之间的五行之术有些差异,所以表现在外的情况也有所不同。打个比方来讲,若胎儿的五行属火,而他娘的五行又属水的话,两人之间因着五行,母克子,以母体的源源大水,克着胎儿的星星之火,这样,就容易产生滑胎。但若母子的五行相合,又或者母生子的五行的话,即使最好的母子平安。”听雨被他绕的稀里糊涂的,直接打断张御医道:“你老就说的简单点,奴婢不是很能听懂。”张御医呵呵一笑道:“其实,就是因着胎儿的影响,怀孕的女人往往会产生,如脾气暴躁、厌食甚至口味改变的先行,但这样都是小问题,只要胎位正,又比较稳的话,过了一段时间。即使不用药,也会是母亲的这些症有所缓解。”
听雨听了轻轻松了口气道:“哎,吓死奴婢了。”张御医道:“听雨姑娘,对皇后娘娘真是细心啊。只是不知,皇后娘娘的情况是否严重,若是有些严重的话,老臣还是给皇后娘娘开些药调理下为好。”听雨想了想道:“呆会儿,皇后娘娘醒来,张御医不妨过去给娘娘请脉,若是张御医觉得有需要的话,那就开些方子,也好让皇后娘娘不必如此难过。”张御医点头称是。两人又作者聊了一会儿,听雨又细细地问了,如何能更好地照顾绿萼,张御医倒也之无不及,答的倒也尽心。
直到天快擦黑了,才听着里面的小安子轻轻唤道:“皇后娘娘,您醒了。”听雨赶紧进到内廷,却发现绿萼只是歪在榻上发呆。听雨给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小安子退了出去,听雨才上去道:“皇后娘娘,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
绿萼这才回过神道:“也真不知怎么了,睡着就跟睡不醒一般,不睡也累,睡了更累。”听雨见她神色倦倦的,心里更是担忧,就试探地说:“张御医在外厅等着请脉,奴婢叫他进来可好。”绿萼想了想,就点点头,听雨将杯子给绿萼盖好,刚睡醒,怕她着凉,然后才道外厅轻轻地说:“张御医,皇后娘娘有情。”张御医点点头,跟着进了来,一抬头,进见绿萼的脸色苍白着,神情似乎很是倦怠。上前请安后,就搭了绿萼的手腕,仔细地诊脉,张御医的心里一打上绿萼的脉搏,就觉得有些不妙,这分明是有些滑胎的迹象,但是前几天的时候,确实没有这种想象。于是便试探的开口问道:“皇后娘娘,最近睡得可好。”
绿萼只觉得自己又要睡过去了,但是心里却突然觉得自己一定不能睡,但是为什么不能睡,却不知晓原因。听着张御医问话,才又有点了精神,于是懒懒地答道:“勉强说的过去,只是不知为何,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夜晚也做恶梦居多,而且,最开始的时候,做着噩梦还能醒来,现在倒好,只能在梦里无谓的挣扎,却是醒也行不过来。”张御医一听,与自己的心下判断却是有几分吻合,考量了下,才试探地问道:“皇后娘娘的宫中,最近可是添了什么物件?”
听雨在旁边一听,奇怪地道:“哎?张御医,您老会算卦么?皇后娘娘的寝宫,前几日才填了几盆花。”张御医一听,便道:“不知,可否,听雨姑娘,带老臣进看看。是何花?”听雨看了看绿萼,绿萼只是想她摆摆手。听雨忙唤了小安子进来,才带着张御医到了内室,内室里,曼殊沙华开的正热烈,一旁的夜来香却是闭了眼睛休息。张御医好奇地看着那个开的红艳艳的花,问道:“这是什么?”听雨笑道,“原来也有张御医不知道的事情呢!这个是升平王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话,叫曼殊沙华,倒是有个很凄美的故事,皇后娘娘甚是喜欢,就摆了在内室。”
张御医仔细闻了闻内室的香气,才道:“将这个花,都搬走,一个不留。然后将门窗打开,使得室内能与外面的精气相同。”听雨紧张地问:“莫不是这花有何问题?”张御医微微摇了摇头道:“老臣也不知,只是这花开的甚是浓烈,想着皇后娘娘怀了身孕,这种情况,怕会刺激道心神。至于夜来香,他的香气虽然宜人,却是不适合在内室摆放。真不知。这是谁的主
意。”听雨一听,才想起来这花却是采嫔所送,只因着说着香气宜人,可让皇后娘娘的心情好些,自己这才将花放在了内室,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张御医又在内室转了转,见再没什么异状,才吩咐听雨道:“每日要将门窗打开,至少一个时辰,使得屋内能充盈外面的自然精气,才对皇后娘娘和龙胎有益。”听雨赶紧应了,又让小太监们把花拿开,放到另外一间屋子里,然后才打开了门窗。听雨这才随着张御医又回到了内廷,却发现绿萼已经又睡着了。张御医有些担忧,但幸好他发现的早,现在开几服药,调理一下,应该就没事了。就对着听雨道:“照顾好皇后娘娘,老臣先告退,回去给皇后娘娘煎药。”
听雨送他到了宫门口道:“有劳张御医了。”张御医点点头,便走边想,看了他需要去跟皇上说下,让他住在凤栖宫的比较好,他一定要保住皇上的骨血!
李诚然到了勤政殿,发现升平王已经站在那里,背对着他,身影却有些说不出的寂寥。于是上前说道:“诚心,却是何事这么急?”升平王转过头来,脸上微微一笑道:“臣是来向皇上,请求出兵,平复天涯海角的叛乱的。”李诚然微微一犹豫道:“那里想来民风古朴,崇尚和平,怎么会发生叛乱之事?”升平王眼中露出一丝悲痛,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奴婢,李诚然立刻会意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朕的旨意,不得在附近逗留。“众奴才都领命退下,片刻就走的干干净净。
升平王这才跪下,眼中含泪地道:”皇上,嫣然,就是死在那里的!“李诚然不禁心中一震,惊道:“什么?顾嫣然真的死了?”
他本身吃惊顾嫣然的死,却没想到听着升平王的耳里,像是他早就知道顾嫣然会死一般。甚至可以毫不怀疑的,就是李诚然派去的杀手。李诚然很想好好安慰下自己这个深情的臣弟,但是在那么大的伤痛面前,一切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只是沉声地问道:“详细说来。”升平王便将顾嫣然与自己遇袭的情况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自己在刺客的脚底板发现的刺青。李诚然赶紧关切地问道:“那后来如何?你收了那么重的伤,在哪里的救治的?都怪朕不好,朕竟然没有事先仔仔细细地查探当地的民风,只是听着崖州司马的片面之词。”
升平王的严重已经渐渐平复了那种深深的伤,接着李诚然的滑到:“这并不能怪皇上,皇上也是为臣着想,而且,下面的官员为了能够调回京城,往往会浮夸一些自己的情况。”李诚然点点头,这种情况确实一直都存在,只是没想到,却因着这将是,白白地断送了自己最是喜爱的臣弟的幸福,而且是一声的幸福。
升平王见他有些懊悔的眸子,心里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平淡地说:“当时臣好不容易回到了客栈,差了小二去找大夫,却没想到,臣刚到房间,就又来了一拨刺客。臣当时确实极力保命,以回来想皇上报告实情。之后,臣杀了第二批刺客之后,又潜入亚洲司马的府里,却是威逼着他找了大夫,才将臣的伤治好。”了、升平王说的风轻云淡,可是李诚然却知道,那会是多么的惊心动魄,不过,还好,他终于活着回来了,但是却好奇地问道:“那崖州司马却也乖乖的,没搞什么动作吗?”
升平王似乎找就聊到李诚然会这样问,接到:“臣当时骗他说已经将他的独子下了毒,其实不过是给他喂了点药而已,只会有腹痛的症状,别的,倒也不至于危机生命。而且,臣当时将他的独子,与臣关在一间屋子里,所有的饭菜,都是经过那个孩子试吃之后,臣才会接着作用的。但是也没瞒得了多久,好在臣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臣忌恨着崖州司马,所以在逃离他的府邸的时候,将他给杀了,接着。臣就受到那个地方原住民的追杀,一路东躲西藏,这才回到京城。”虽然对着升平王擅自杀了崖州司马有些怀疑,但想到他既然已经坦白说了是自己杀的崖州司马,那么边说,他说的都是事实,不然,若是让他带病去平叛之后,才说处置了崖州司马,岂不是更加的自然。当下,也就相信了他,知道:“你没事便好。休息几天,朕会拨给你幽云那边的军队给你。”
升平王跪地,感激地谢道:“谢皇上恩典,臣以后定当权利辅助皇上,万死不辞。”李诚然扶起她道:“你是朕的臣弟,就不要说这么多了。怎么说,也是朕对不起你在先。”说完,便唤了小太监,取了酒水过来道:“不若,今日就陪朕痛快醉一场吧。”李诚然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就想着,这样安慰安慰他。升平王的眸子一冷,但虽然面色深通地说:“臣领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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