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瞎猫碰死耗子的运气,可不是一直有,连赢了几把之后,如烟开始输了。
后面的每一把始终是妙香赢,如烟等三人只能喝酒。
陶修文酒量好,输几回下来依旧面不改色。
而树生平日都跟着陶修文到烧房去,免不了长期练习下来也是酒量好得惊人。
可苦了如烟,几个半碗酒下肚,眼神开始恍惚、头也晕晕的、说话舌头也打颤。
她感觉手脚轻飘飘起来,不知自己是坐着还是站着。
看着面前的牌一片模糊,脸上通红通红的直发烫。
坐在她对面的妙香见了,心中暗喜,故意打了个哈欠充满醉意的对陶修文撒娇道:“修文,我头有点晕,累了,你服我回房歇歇去吧?”
陶修文见她确实满脸醉意,于是便搀扶起她,对树生与如烟道:“今天就玩到这儿吧,咱们改日再玩,你们俩也早些回去歇歇,我先扶太太回房去。”
树生连忙指着如烟问:“老爷,如烟小姐怎么办呢?”
“如烟呀?那就让红云服回兰香苑去吧。”
可是,喝醉酒的人身子特别的沉,红云没能扶住。
如烟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知在哪儿,看人也看不清楚。
妙香见状,关心地说:“红云的身子看上去比如烟还瘦小呢,她扶不住,可别两个人在半路摔倒了。”
“哦,对对,你说的也是,那……”
陶修文还没说完,妙香又抢着说道:“树生人高马大的,让他扶如烟回房去吧。”
“好,也行,树生呀,你服如烟小姐回兰香苑去。”
“老爷。”树生的脸有些红。
让他扶一个年轻姑娘,他觉得有些难为情,可是又不好拒绝,老爷发话了。
陶修文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眼一瞪:“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
树生只好点头。
陶修文扶着妙香走了,树生也扶着如烟朝兰香苑走去。
妙香先洗漱完毕回里屋睡下了,等陶修文换好睡衣再进来的时候,妙香不在。
他猜想她或许上茅房去了。
他躺下没一会儿,妙香就回来了。
“这大半夜的你上哪去了?”
“我去了趟茅房,睡吧。”
熄灯没多久,突然听见外面不远处有人大喊:“什么人?什么人在这儿?”
同时,陶修文坐起了起来。
妙香问:“怎么了?”
“似乎有人在喊。”
“不会吧,这大过年的大家都在守岁,有人说话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