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杀了田横,这每年的经济损失都受不了啊。
“一旦我真的杀掉了田横,岂不是自断臂膀,而且还颜面尽失。”柳无岩道:“玄武伯还没有出手,我竟然在他的赘婿手上吃了大亏,传出去不是让人耻笑?”
心腹幕僚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开口。
“张晋呢?”柳无岩问道:“他可是田横更大的靠山,名义上每年捞的钱更多。”
心腹幕僚道:“得知刺杀田十三消息失败之后,他快马加鞭赶去禀报太守大人了。”
……
得到田十三已经被沈浪救下的消息后,张晋第一时间翻身上马,用最快速度去追父亲的马车。
一个多时辰后,张晋追上了。
“父亲,我们刺杀田十三失败,如今此人已经落入沈浪手中。”
张翀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多少意外。
“那你还追上来做什么?”张翀道:“做你该做的事啊。”
他一语道破张晋的心思。
如果张晋愿意杀田横,那早就动手了。他追上张翀的马车,就是想要救下田横。
张晋道:“这田横刚刚投靠我们家,若是让他就这样死了,对我方士气有损。而且……”
张晋没有说完。
田横投靠张家,献出了每年百分之三十五的收入。
但这笔钱现在张家根本就没有拿到,若让田横死了,岂不是巨大损失?
张翀道:“你觉得玄武伯爵和东江伯爵比起来如何?”
张晋道:“东江伯爵跋扈嚣张,看起来强大,实则破绽百出。玄武伯爵保守,看似软弱,但如同乌龟一样,无处下手。”
张翀道:“所以和玄武伯的斗争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你急什么?”
张晋道:“但是……”
张翀怒道:“作为统帅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晋道:“格局要大,要纵览全局。不要在意一城一地之失,当一处战局失利就要立刻止损,绝对不可以恋战,尤其避免源源不断投入资源陷入泥潭之中。”
张翀道:“你既然什么都懂,为何还来问我?”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懂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若杀了田横,岂不是让沈浪那个贼子得意了吗?
“去,杀了田横。”张翀直截了当道。
然后,他再一次关上车门,下令道:“走。”
马车再一次出发,赶回怒江郡城。
张晋心中不甘大怒,抓住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地面。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沈浪逼迫田横打断田十三双腿的那一幕。
何其相似啊?
当日的田横是何等之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