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真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卿墨,又给他拿了几个馍,一杯水。
“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暂时,他们不会想到到这里来找你的。”
卿墨的确有些饿了,他吃着干噎的食物,“多谢。”
延真没说话,半晌才开口,问他,“你要走了吗?”
卿墨嗯了一声,“是,但我还有一个人要一同带走。”
延真知道他说的是谁,“这并不容易。这些日子,太子一直守在她身边,你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她,纵使靠近了,恐怕也没办法带走她。”
“我知道,但若是我丢下了她,她该怎么办呢。”卿墨目色幽深,“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得试一试啊。”
“你要我怎么帮你。”延真看着他,突然问道。
卿墨看向他,笑了,“延兄弟,你有这份心,卿某感激不尽,但此事危及性命,我不想让旁人牵扯其中。”
“那又如何,你若真把我当兄弟,就让我帮你这个忙!我延真受你恩情,理应图报,我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卿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如今这幅模样,太引人注目,确实行动不便,很难与她传递消息,若延兄弟能帮我和她传个消息,便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这事倒是简单,我肯定给你办妥了!”延真说。
而后,卿墨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延真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第二日,卿墨故意露出踪迹,引开涂寒一行,延真找到时机,趁涂寒短暂离开的时间,悄悄靠近了舒媛。
“谁!”舒媛被捂住嘴巴,惊慌失措。
“兰须姑娘,我是帮卿墨给姑娘带话来的。”
听闻这一句,舒媛才停止挣扎。
延真松开她,因为碍于身份,选择跪在她面前。
“他现在在哪?他怎么样了?”舒媛问他。
延真不敢多看她,始终低着头,说:“卿墨让我给你带句话,明日亥时,请您务必收拾行囊,到马厩一见,见不到你,他便等着你,叁日之期,叁日后,涂寒就该找到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