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个晚上就脸红,不自然道:“这样啊,也是他活该,居然做拐卖少女的勾当,报纸上现在还在报道,让所有女孩子都小心一点。”
“是啊,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危险的。”
方南要是说起情话来那真是任何少女都抵挡不住,我贪恋他的温暖,贪恋他的成熟稳重,康剑说地对,也只有他是最适合我的。
我们煲完电话粥,我边笑边哭,拿着手机不知所措地站在窗台边。
“为什么?”后面忽然有声音传来。
我惊诧回头,许生倚在门框边,一直拧起眉。
“你偷听?”我愤愤道,说着就要举起手臂扇他耳光。
“我问你为什么又笑又哭,他欺负你了?”他握住我的手腕,厉声道:“告诉我,是不是。”
“不是!放开你的手!”我咬牙切齿,“这世上能欺负我的人只有你,你不知道吗,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
他没有松开,甚至力道加重了,“那你为什么哭了。”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的眼泪?”我狞笑,“我们要举行婚礼,新娘子自然很高兴,但是又因为婚前恐怖症所以会哭,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
他兀地甩开我的手腕,别过脸,呼哧地喘气,等我们都安静下来时,我说:“我先走了。”
“我们还有可能吗?”他似是乞求地问。
我吐出两个字:“没有。”
这两个字成了我们最后的句号,我有一种释然,似乎卸了全身的包袱。
许生走了,我重新拨了方南的手机,问:“小树在哪儿?”
“他很好啊,每天都有人接送上学,市实验中学,你可以去看他。”方南歉意,“我也好久没看他了。”
“没关系,我现在就去。”
我深呼一口气,去看看小树,做姐姐的很久没有管他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方南的照顾总是让人放心。
小学门口的保安盘问我一些就放我进去了,我发现我不知道小树的教室,保安听到这个名字,说:“阮小树啊,他在四年级二班,那栋最高的楼,你是他什么人?”
“姐姐。”
“哦,这样啊。”保安忽然变得很恭敬。
我到了教室就知道保安为什么这么恭敬了,下课铃一响,小树刚出教室门,立马就有保镖护着。
方南做事……我果然放心,的确是没有人敢欺负他了,但是也不代表这么招扬吧。
“小树!”我喊他。
声音太吵了,他可能没有听见,我倚在窗边,看着小树很不耐烦的样子,又下楼,我只得跟着。
他们不像我们以前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们似乎更上一层楼,也许只有小树是更上一层楼的,他玩起了直升飞机。
围观了很多其他小朋友,遥控飞机家家都有,但是能带到学校里来的就没有了。老师们大概是怕小树的几个保镖,才会这么纵容的。
直升机飞得很高,我有一种会不会掉下来的恐慌。可能是自己病了,看什么事情都觉得很恐怖,尽量往坏处想。
“哇,小胖子,明天你也带飞机来吧,我们一起比比谁飞得更高!”小树笑嘻嘻拍着一个胖小孩的肩膀,手中遥控器有些抓不稳。
飞机还在上空周旋,胖小孩抬头仰望好一会,才说道:“老师不给,而且我家没有。”
遥控飞机也不贵,现在便宜的只有一百多块了,我瞧见胖小孩的衣服很脏,还是老款式,应该是留守儿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