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没见过血腥场面,惊慌失措地飘到他跟前:“喂,你没事吧?”
徐云书想说话,张嘴,又是几声咳嗽。
他唇角有血,阿星想给他拿纸巾,却碰不到纸巾。
“徐云书,”她叫他的名字,“你别咳死了啊。”
徐云书缓了几秒,自己抽了张纸擦去嘴角血迹,用沙哑不已的嗓音说:“……没事。”
然后颤巍巍拿了拖把,抹去地上的血。
明明徐云书死了她就能获得自由,可不知怎么,看到他咳出那么多血,阿星心里并不好受。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血啊?”阿星后知后觉地想到,“不会是因为我在山下吃了辣吧。”
徐云书顿了顿:“与那无关。”
徐云书根本不会说谎。阿星盯着他的微表情,紧紧蹙眉:“你身体不能吃刺激的、辣的,你就跟我说啊,我又不是不讲理的鬼。”
她很生气:“搞得好像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在作个什么劲儿,故意要增加我负罪感是不是?”
徐云书低头挨批:“我没有这么想……”
“烦死你了,你咳死算了。”
弄得她现在去看明星的心情都没有。
徐云书不说话了。
阿星骂他:“去喝水、吃药啊,愣在这里干什么?”
徐云书乖乖倒热水。
阿星还在骂:“你的身体是豆腐渣工程吗?你怎么搞的,也太没用了。”
徐云书默默喝水,不敢接话。
阿星生着气,盯着徐云书把水喝完,又让他再喝一壶。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阿星大致摸清徐云书的为人。
尽管他把她关在这个无聊的道观,限制了她的自由,但他并没有打骂过她,好吃好喝供着她,甚至一直都是她在打骂他。
阿星闲来无事,翻数过那迭画卷,足足两千多张。他对她的爱意满到溢出,阿星忽地有点想知道他们早年是什么样的。
她到底靠什么吸引了他,竟然让他暗恋十年,宁愿咳出血,也不阻止她吃那盘根本不能吃的辣菜。
阿星扭头看脆弱又没用的徐云书,声音软下,别别扭扭地叫他名字:“徐云书。”
徐云书放下水杯看过来,又是那种柔柔的目光。
阿星抠着手指不看他:“和我讲一讲以前吧。”
徐云书低问:“你想知道以前的什么?”
阿星回答:“我们。”
听到这个词,徐云书眼含笑意,挑了几件开心的事情。
他聊起他们的初遇,她上了男人的身,他将她请出,后来她偷偷跟他回山。
阿星听后啐道:“你为什么影响我正义执法?出轨的男人就得撞死,我这是为民除害。”
徐云书笑笑,赶紧换下一个话题。
他拿出衣柜里的衣服,用类似炫耀的语气:“这是你给我买的,这件也是。”
十年前的衣服仍被他保存得完好如新,阿星露出嫌弃表情:“早就过时了,还不扔掉。”
徐云书假装没听见,原封不动挂回衣柜。
阿星说:“不对,我为什么要给你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