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lorenzo96早些年在香港比较吃香,一些富太太愿意养着这些颜值比较高的产品,像sanlorenzo这样的,她们叫它情人艇。”
穿过码头上逼仄的水上长廊,四周都停满了游艇和帆船,何溪的手被瞿孝棠握在手心里,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前行着,前头说话的是畅海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他带着两人走了很远才走到何溪订的这艘游艇面前,“二位,它就是了。”
棕白色外观,流畅又优雅的线条,20米左右的层高,跟图片确实如出一辙,何溪脸上少有的出现了兴奋的神色,抱住瞿孝棠胳膊时几乎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给了他,“我眼光是不是不错,它看起来很舒服啊!”
“宝贝儿,”瞿孝棠认真的说,“所有的交通工具首先要看性能,外观都是次要的,你看,”
大约是察觉工作人员跟看傻子一样在看他,瞿孝棠把后半句话生咽回去了,又说,“你看,它多漂亮。”
“吴经理,那我们现在可以上船吗?”何溪问。
“当然,”吴经理带着人上船,接着说,“已经为二位办理好边防报备和海事边检,本来按规定是要给二位做一个小时的安全培训工作,但依瞿先生的意思,这一步可以免了。”
何溪不置与否,从俱乐部出来到了码头,这一路上瞿孝棠跟吴经理聊的内容就已经让吴经理刮目相看了,更何况瞿孝棠还给出了自己的A1F游艇驾驶证。
“这位是船长梁竟,水手小杰和阿关。”
与船长会面后,何溪才跟着瞿孝棠进了舱,从船尾上去,入眼的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往里是客房,顶层则是一个露台用餐区。
吴经理由里到外,由下至上的介绍了一番,临下船前又冲他们道,“航线相对自由,有需求的话直接找小杰,祝二位航程愉快。”
不多时,船长进了驾驶舱,水手回岗,sanlorenzo戳破海面驶离了码头,远远的,这艘艇上看起来就只有何溪跟瞿孝棠两人。
“你会水吗?”瞿孝棠说话时抱着何溪站在围栏边,游艇开出好几海里,露台遮阳棚下还算阴凉,本想提醒何溪注意晒伤的话又被他临时撤销了。
“我不会,”何溪说,“没人教过我。”
“一会儿泊艇了,我教你。”
话说起来极为轻松,但这一眼望不到头,也望不到底的海面带给何溪的恐惧并不能让他轻易的答应,“不要,”何溪说,“哪有人一开始就在海里学游泳的……”
“小孩子才在泳池里学,”瞿孝棠在他身后握着他手腕将他的手越过围栏放在离海面更近一点的位置,“你是大人了,大人要真听真看,真感受。”
“瞎说,”何溪堪堪收回手,觉得不够,还背到了身后,“我还是不学了。”
“先生,潜水装备在底仓,再过二十分钟就可以泊船了,”小杰手里拎着一个小箱子,站在一层右船舷边望上来,“现在需要帮您拿上来吗?”
“好,帮我拿上来。”瞿孝棠应话,而后拉着何溪往下走,嘴里道,“海事局有航线规定,咱们走不到远海中去,虽然出海时聊到台风这玩意儿不太好,但——”下到一层,在围栏边,瞿孝棠指向很远处一排浪花的位置,“热带气候产生无数个小涡旋,只有百分之十有可能成为台风,在我看来,和我们今天能不能抓到海蜗牛的几率相差无几。”
等何溪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小杰已经在帮他穿潜水服了,“这跟海里捞针也没什么区别,你脑子不要发热了好不好,不是说只是来看看的吗?”
“光看有什么意思,”瞿孝棠背上氧气瓶,在戴上护目镜之前,冲他说,“要碰碰运气才行,海蜗牛常年随波逐流,万一偶遇呢?”
何溪不是很开心,走过去拉住了他肘弯,“你可不可以好好呆着,别下去了行吗?”
小杰这时收拾了东西,“瞿先生,您等等,我去拿牵引绳。”
瞿孝棠点了头,拉过何溪到自己面前,“你干嘛老是一副要丧夫的样子?”
“嘶,”何溪一点没留情的拍了他胳膊一巴掌,“我不是担心你潜水,你腰上还有伤,你不能不把它当回事吧?”
“哦——”瞿孝棠悠长的点头,“你是担心咱俩以后的幸福生活是么?”
何溪听着,又抬起了手,却被瞿孝棠眼疾手快的抓在了手里,他的指腹走过手心,何溪觉得痒痒的,听见这人说,“不光想给你,我自己也想看看,一个在马里亚纳海沟水压的六倍压力环境下还安然无恙的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
何溪被他拉着到了船尾小露台的椅子上坐下,小杰那时回来了,在他腰上挂了牵引绳,“瞿先生,阿关会跟您一起下去,有任何不适,打手势就好。”
“你不觉得海蜗牛跟你很像么?”瞿孝棠跟着小杰走到下水的位置,戴上输氧罩前冲他说,“乖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