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气上来了,还口:“你凭什么指责我?无耻?我带男人回来叫无耻,那么你呢?你倒是不当着孩子的面,那些小报头条期刊封面,孩子难道不会看见?”
他大怒,眉头扬起:“你给孩子看那些东西?”
“我永远不会给孩子看那些东西,但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他会知道他父亲是行为放荡的花花公子。”
“我行为放荡,再放荡也没有你放荡!一进家门就滚在地上,也不怕孩子看见,真有这么饥不择食?”
偏偏还有人不怕死的捋虎须:“黎先生,应该说迫不及待比较切实,饥不择食是形容没得挑。”
他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是存心来火上浇油。习绛绫晕头涨脑,叫:“闭嘴!”黎胜霆却冷冷道:“你给我闭嘴!”转脸说:“这位先生,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他凭什么叫她闭嘴?他凭什么赶人?她说:“你没权力赶我朋友走,这是我的家。”
宝宝怯怯的仰面看他:“PAPA,我怕。”
该死!吓着孩子了,他将宝宝抱起来,掉头向外走去,宝宝叫:“妈咪也来。”
他要将孩子带走,带到哪里去?突然仓促得觉到了危险,他却头也不回。她追上去:“你放下孩子。”
灯光下他的脸已冷如极地玄冰:“你根本不配做母亲。我的孩子,不用你来过问。”
他什么意思?她脸色煞白,宝宝终于哇一声哭出声来,她叫:“黎胜霆,你带孩子去哪儿?”
他腿长步子快,进了电梯就按了关门,她只赶得及手拍在电梯门上。前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一晚上基本没有睡,陆沉先是问,见她不答,倒猜到八九分。陪她发呆,陪她喝咖啡,最后陆沉走了,她还是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四处打电话,黎胜霆的公寓没有人接听,打去黎家大宅,下人很客气的说:“三少昨天没有回来。”打电话到公司去,值班秘书是一贯的不卑不亢:“副总还没有来上班,习小姐,如果您有重要的事情,可以留言。”
她看表,七时刚过,他在哪里?做秘书时,她永远有办法在第一时间联络到他。现在她没有了这本事,她甚至不知道他近来最密切的女友是谁。
捱至九时,到长源大厦去。秘书室挡驾:“副总现在没有时间,对不起,习小姐,您没有预约。”最后方笑雪亲自出来见她:“习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
她口气坚定:“我一定要见黎胜霆,你们不用拦我。”在她们眼里,与那些撒泼的女人有什么分别?她顾不上了,直闯进去,黎胜霆正通电话,看见她,不悦的扬起眉,讲完电话后才说:“给你五分钟。”
她问:“宝宝在哪儿?”
“你不必知道。”他口气冷淡:“周未你可以见他,每次两小时,到时我通知你接他。”
她动了怒气:“黎胜霆,你什么意思?”
“有意见?有异议可以与我的律师商量,打监护权你赢不了。”
她极力才压下心里的怒火:“孩子是我生的,你没有权力抢走他。”
他嗤笑:“你一个人生得出来吗?”他顿一顿:“经过昨晚,我认为你没有资格做母亲。”
他有什么资格?他有什么资格来认定她没有资格?她极力的压制眼底的水气:“你没有权力夺走他,除了金钱,你什么也给不了他。”
他针锋相对:“你呢?你连金钱都给不了他。”
哦,她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说出可怕的话来,眼泪已经忍不住了,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她无力的跌坐在沙发里,抬手遮住自己的面孔:“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这么残忍。”她连骄傲都没有办法保持,她连自尊都置之不理,他心里划过一丝刺痛,该死!他竟然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