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知道吗?”
“前任丈夫?”萧千清微叹,“这么快就前任丈夫了,真是无情的称呼呢。你冷起心来,还真可怕。”
“所有的女人冷起心来都很可怕。”我摆摆手不想理他,“不要再说他了,坏了我的好胃口。”
狼吞虎咽地吃过饭,不用说,下午半天的时光就浪费在了和萧千清闲扯上。
此后日复一日,上午萧焕教我练枪,下午休息。萧千清在京师和金陵两地往来穿梭,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去找荧和宏青一起去金陵的街头闲逛,偶尔还能遇见舒清欢和方初雪,相谈甚欢。
我射箭的本领在女子中本来就不算差,眼力臂力都还可以,持续练习了月余之后,火枪里的子弹打出去,算不上百发百中,也###不离十了。
火药这东西虽然不好对付,但是只要小心谨慎,一般不会出岔子,我也渐渐能够通过调控一粒子弹中火药的用量来掌握子弹的力道了。
托枪射击,除了最初几天之外,萧焕的教导本来就可有可无,他的事务本来就繁忙,我们两个又尽量避免见面,因此他也渐渐很少过问我的事了。
空闲的时候,我就提枪跑到地势更开阔的城郊,把一整天都用来练枪。
这样练着练着,有一天从城郊练完枪匆匆回来,经过荷塘的时候,转头之间突然发现,满塘的荷花已经残了。
德佑九年的秋天就这样到了。
神机营:中国明朝永乐前期创建的京城禁卫军三大营之一,也是中国和世界上最早建立的火器部队,担负着“内卫京师,外备征战”的重任,是朝廷直接指挥的战略机动部队。
《我的皇后》下 第二部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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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萧焕的身体似乎渐渐虚弱起来,水榭中若有若无的咳嗽声时常会持续一整夜。
这天宏青和荧在晚饭后来找我闲聊,先是天南地北地胡扯了一通,之后宏青忽然问我:“苍苍,你真的想练好枪?”
我笑笑:“很奇怪吗?一个不学无术的人突然开始努力了?”我想了想,“也许只是想尝一尝努力去做一件事的滋味罢了。”
正说着,一直很少说话的荧突然开口:“努力去学枪多好啊,哥哥一直都说,虽然那些打打杀杀的技能骨子里是残虐的,但是能用来保护人,丑恶的力量总是太强大了,所以就需要有力量来保护那些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和那些总被欺负的弱者。”
我和宏青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萧焕,都沉默了一下。
荧接着说:“不过哥哥接着总要叹口气说,他不能把力气全部都用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那些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说着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啊,一个人不能做想做的事,他为什么还要活着?不痛苦吗?很无趣不是吗?”
从打开的窗户外远远地传来几声极轻的咳嗽,这样的夜里,那个人一定又是独自在灯下忙碌着。
静默了一下,我淡淡地开口:“痛苦不痛苦,那是自己选的,别人没办法。”
“嗯,”荧赞同地点头,“是呢,别人没办法。”
又沉默了一阵,宏青提起他外出执行任务时碰到的一件逸事,话题就被带开了。
匆匆又过去了十几天,我拜在萧焕座下学武也已经满两个月了,按照惯例可以跟随阁中有资格的前辈出去执行任务以磨炼技艺。
我一直在等萧焕给我分配任务,没想到他把我传唤到身前,却并没有给我外出执行任务的命令,而是从自己室内的入口把我带到了水榭下的石室中。
石室中那个被关押的疯子还在,不过似乎被转移到了别的囚室中。
原来关押那个疯子的石室有两个门,一个门连着水榭中的那个密道,另一个门连着另一个出口。
萧焕带我从这间石室里穿过去,就到了通道中,那个疯子听到有人接近,又口齿不清地叫了起来。
我忍不住问萧焕:“这个人是谁啊?”
他笑了笑说:“是个前些时候来找我比武的前辈,他孤独一人,练功走火入魔,有些疯癫了。”
我“噢”了一声:“那你把他关在这里干什么?”
他笑着解释:“他练功把眼睛练出了毛病,见光太多的话会失明,我把他留在这里,等他眼睛治好了再让他走。”
我恍然大悟,听到那个人依旧在“背地暗算”、“卑鄙小人”地乱骂,就好奇地问:“那他怎么这么骂你?”
“这个啊,”他笑了笑,“我每隔几天要来给他针灸一次,时间久了,他就记得那个针了,总说是暗器。”
我们正说着,负责看管这疯子的那个凤来阁弟子就在那里呵斥:“别叫了,再叫拿针来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