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我哪知道。”说完我又想了想,说:“兰看起来不像是疯了吧?疯和傻是有区别的好不好。我看她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傻了。”说完我发现胖子眨着眼睛,似乎没弄明白,又给他解释:“就是看到什么东西,给吓懵逼了。”
胖子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然后扭头去看走廊上来来往往的护士妹妹。
我们几个人在走廊外面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医生这才把兰带了出来。
“我们给她进行了反应测试,”医生说,“她的反应速度只有常人的四分之一。”
“怎么会这样?”我问道。
医生扶了扶眼镜:“她是不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我和胖子在走之后兰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根本不知道啊。
“医生,”我把医生拉到一边,“她会不会一直这样?”
医生回头看了一眼兰:“一般来说人如果受到了惊吓都会这样。只不过人不同恢复过来的时间也不同。”顿了顿医生又说道:“她这样也不用治疗,找个安静的环境注意休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说完医生转身就要回去。可没走几步又回来了。“你是她男朋友吧?”
我一愣,有点做贼心虚地点点头。
“其实她这种状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医生说。
我表示不明白。
“正常人在受到惊吓后瞳孔会放大,可她却没有。”
“额。。。。。。她变成这样估计已经有两三天了。”我说道,“这么长的时间总该恢复过来了吧?”
“不一样,”医生摇摇头,“我刚才在观察她的瞳孔的时候发现她的瞳孔。。。。。。”说到这里医生皱了皱眉头,似乎一下子找不到相对的语言来描述,只是一个劲的比划着双手。过了几秒钟医生放弃了,说道:“总之她的瞳孔有点奇怪——以前就是这样的吗?”
我心说我哪知道。医生看我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又扶了扶眼镜:“你们还是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吧,一段时间后她会恢复过来的。”
“那要多长时间?”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记住了,千万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还有,别让她再受到惊吓。”说完医生就转身回去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把刚才医生和我说的又和胖子说了一遍。当说到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兰修养的时候胖子也愣住了。胖子挠着头想了半天:“你要说让胖爷找个有乐子的地方,那还真是一句话的事情。可现在要找个安静的地儿。。。。。。”
胖子这么说我也明白。毕竟胖子是外地人,这件事清他也帮不上忙。可我现在也没办法啊,从祠堂里出来后其他的事情我都还没收拾干净呢。而且按照那几天大伯要抓我的决心,我估计现在的家没多久就要被盯上了——我现在也得考虑找个地方安身了。
旁边的朋友看我一脸愁容,拍了拍胸脯说就可以帮我。
我看着朋友,忽然想到他父母好像是在老家乡下当老师。于是问朋友是不是想说可以让我们到他父母那里住一段时间。
朋友的父母我也认识,也挺熟的。于是当即就决定先到两个老人那里住一段时间,等兰恢复好了再做决定。
决定好了之后我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朋友的老家。
朋友的老家在一个县的乡下,车程挺远的。加上路上堵车用了快一个白天的时间。直到天快黑了我们才到。
因为没有提前通知两个老人,我们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在吃饭了。
一般来说农村里的人家都会养有一条狗来看家的。等我们下车走到院子外面的时候,院子里的一条大黄狗突然就对着我们狂吠了起来。
我们给吓了一跳,朋友急忙喝住大黄狗想让它安静下来。可没想到这条大黄狗连朋友也不认了,站在院子里面瞪着两只发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嘴里还发出一阵阵警告的低吼声。
“阿黄?”朋友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叫阿黄的狗听到朋友叫他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尾巴,可那股警惕感仍然没有改变。
“我靠,你是多久没回来了,狗都不认识你了。”我问朋友。
朋友也一脸疑惑:“上星期才回来给我爸我妈送了一台电风扇,不至于吧?”
朋友的父母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了。等他们看到站在院子外面的我们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朋友把我们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这时候两个老人才注意到我:“噢,阿诚啊。好久没和阿林过来玩了,来来来快进来。”说着低头对着大黄狗说道:“走开。”
那大黄狗抬头看着朋友的父母,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躲到他们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