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从慕容汐的神sè可以分辨出,眼前这位乱糟糟的老者,恐怕是西皇福地的大人物,但他毕竟知之甚少,所以也没有妄加猜测。
哪知老者见慕容汐如此,忙道,“你记得任独行?”
慕容汐微微点头,满眼都是疑惑,但老者忽然笑道,“不对,不对,老头子我不是任独行,让我再想想。”
这一番啼笑皆非的话,让卫风与慕容汐都觉得意外,这老者言行颠三倒四,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
“你这么大年纪了,真不知道害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戏弄我们两个小辈,有什么意?”慕容汐急了,大声嚷嚷道。
“嘿嘿!”老者显出尴尬又得意的复杂神态,自言自语小声嘀咕了一番,接着又道,“好吧,好吧,我是。”
“您真是任独行前辈?传说您当年要继任第三代西皇,为何后来消失了?很多人都以为您不是身死道消,就是羽化飞升了。”慕容汐被老头弄的情绪一上一下,很是郁闷。
卫风心中大惊,没想到眼前的糟老头的来头如此大,于是在一旁仔细看着老者,想要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此人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但这老者不以常人姿态表现,完全看不透。
“嘿嘿,嘿嘿。你刚才不是说,老头子不能撒谎么,我想了想,就,就,就,就算是吧。”老者摸着半露的肚皮,嬉皮笑脸的说道,让人难以相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撒谎。
“哎呀,算了,算了,跟你一个满嘴胡言乱语的老头子,费了半天劲,一点都不好玩。”慕容汐烦了,也懒得去搞清楚真假,只道,“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怎么出去吧?带我们离开这里吧?”
显然卫风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慕容汐比他心急的多,直接询问老者,丝毫没有气,也没有任何忌惮。
“啊?你们要走吗?你们不是来陪我玩的?不要走啊!”老者本想上前抓住慕容汐,但被她长声尖叫吓到,转而歪歪扭扭的跑去,紧紧抓住卫风,显得十分的无助。
“女娃娃,你脾气好大,小心,恩,小心。”
老者说话间,看看卫风,又看看慕容汐,神sè很奇怪,还挤眉弄眼,慕容汐先是疑惑不已,后来一瞧卫风似笑非笑的神情,很快就明白老者是说自己脾气大,小心嫁不出去,于是立刻想要发作。
“你还想不想出去的。”老者非常适时的问道。
“你这个老梆子,为老不尊,满口胡言,不要玩我们了,赶紧带我们出去吧。”慕容汐本来就衣不蔽体,受伤之后,虽然恢复了,但全身还是剧痛不止,又要被眼前这神神叨叨的糟老头子戏耍,早就无法按捺心中的愤懑了。
“小声点,小声点,山洞要塌了,塌了就完了。”老者神秘兮兮的说道。
看着两个人如孩童一般,争来吵去,卫风也看出来了,老者并不像是装的,有可能是xìng情就是如此,也有可能是长期待在这样的地方,发生了某些变化,但总体上来说,应该不是危险人物,否则他随时可以抬手击杀自己与慕容汐。
“前辈,您为何独自在此?是被人囚禁了吗?”卫风十分气,试探的问道。
“囚禁?本座大号独行,独来独往,行踪不定,当世还有人可以囚禁老头子我吗?男娃娃,你小看我,是不是?”老者一时正常,一时疯癫,让人难以捉摸。
“不敢!”卫风笑道。
老者踱来踱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卫风,忽然说道,“男娃娃,你体内的经脉流转很奇怪,你并未完全让妖神之血觉醒,对吗?”
“觉醒?”卫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太清楚老者的意。
“嘿嘿,你对妖神之血一点都不明白,白瞎了,白瞎了。”老者一拍手,又神神叨叨起来。
“老头子我自愿待在此处,并非被人囚禁,你们想出去的话,我随时可以送你们离开,不过有一点,你们绝对不能透露我的消息,半点都不许,明白吗?”
两人已经渐渐习惯老者一会正常,一会不正常的情况,也不觉得奇怪,但见老者忽然如此郑重其事,于是都点点头,显然老者有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要留在此地,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您,真的是任独行?”慕容汐知道老者要将他们送走,忽然八卦起来,忍不住又再次问道。
“你体内的妖神之血,目前来说,是你依赖血脉的力量,并未融合血脉的力量,化为已用,所以老夫知道,你并未让它觉醒。”老者认真的说道。
卫风忽然明白了,老者说话,并非毫无逻辑,似乎是错开了问题,自己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他现在说的正是之前的问题。
慕容汐见卫风的神态,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于是不再发问,以免老者颠三倒四的回答问题,耽误时间。
“那如何才能让妖神之血觉醒?”
卫风拱手问道。毕竟妖神之血已经深入自己的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如何驾驭,自己的确没有办法,如今有这样一个世外高人,忽然有意指点自己,肯定不能错过机会。
“说了,就算是吧。”一旦涉及到问题,老者就进入自我状态,似乎和别人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之中,永远比别人是错开的。
卫风与慕容汐既然知道了这点,也不再多问,而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询问,以免老者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