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在婴儿车内吸着『奶』瓶、吵着,闹着、吮着手指。刚刚还在亲吻着对方,然后不知怎么地就打了起来,然后两个小家伙同时放声大哭。
女人温柔的安抚其中的一个,另一个不依,抓着她的手,咿咿呀呀的,不知说着什么。
男人笑了,轮流亲吻两个孩子,两个漂亮的混血小男孩终于安静下来,各自含着『奶』嘴,互相不理睬。
他们的父亲这才松了口气,微笑着亲吻妻子的脸颊,轻声与她交谈着,继续向向前走去。
宁飘儿始终没有走上前去惊动他们,她只是站在远处,无声凝望着这幸福的景象。
这样的幸福,她却只能旁观。命动总是捉弄她,给她太好的东西,却是表面看着好,而内里总是带着毒的。这样,倒不如得不到得好。
等他们走远了,宁飘儿才由衷地赞叹:“真是幸福。”
“做为旁观者,看着别人都是幸福的。”于轻寒泼她冷水。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泼人冷水的,你就不能让我沉浸在这种幸福中,自个乐会儿么。”宁飘儿不依了,怨恨地眼神,在于轻寒脸上扫来扫去。
于轻寒抿了抿嘴,不再作声。只是含着笑看着远处的湖面,任由宁飘儿痴痴地看着远去的一家四口。
他转回头看她时,她微微眯起眼睛,抿起嘴角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猫咪。
其实于轻寒心底最想对她说的,只要她想要幸福,任何时候去争取都不晚。
这些日子以来,于轻寒总之有意无意地留意着,只要与宏维相关的事情,他都有在留意。
其实,他也没花多少心思,没花什么手段,就查出来当年宏难是怎么会陷入绝境,最终又落到了谁的手里。
知道那些事实的时候,于轻寒惊心不已。
他还不清楚他所知道的一切,应该还是不应该告诉宁飘儿。
可是至少他可以确定,宁飘儿在秦泽宣那里,是无法得到幸福的。
想着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于轻寒只觉得心间像是扎着一根刺,挠不上,也拔不出,难受极了。
要不要对宁飘儿说出他知道那一翻实情?于轻寒犹豫了。只要她说出来,宁飘儿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离开秦泽宣的。
可是,看着现在无比惬意享受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他说出了实情,不是又一次将她推入痛苦的深渊了吗?
况且,那些事实足够摧毁宁飘儿和秦泽宣了,他没有权利去揭『露』,也不想『插』足别人的事。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欣赏着风景,谁也没有说话,远远地传来那群男女的欢笑声,夹杂着微微的风。宁飘儿『迷』蒙了眼睛,轻轻拨开那一缕被风吹『乱』,粘在脸上的发丝。
良久后,于轻寒轻笑,问道:“你恨他吗?”
“你什么意思?”宁飘儿警觉的样子,并没有让于轻寒住口。
“或者是,有怨他吗?”于轻寒自顾自地再度问着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宁飘儿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底。
“恨他?怨他?现在,这些对我来说,重要么?”宁飘儿微眯了眼睛看向他。阳光有些刺眼,逆着光的于轻寒,视线中一闪而过的冷笑,她没看得清楚。
她这样说,他终是没再说什么了。
见她一幅完全放下过去的样子,于轻寒心上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将他知道的事实,和盘托出。
可宁飘儿却在这时,笑着对他道:“你问这么多问题,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秦泽宣?”
于轻寒抿嘴一笑,阳光般的温暖,道:“如果关心的是你,你怎么说?如果关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