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忙活着的金秋花走出来,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下把猪下水给端进厨房里。
“呀。。。。秋花,这猪下水你端进来干什么,又不好吃,还难闻得要死,把它扔给村里的狗吃就是了。”厨房里忙活的铁蛋娘看见金秋花端了一盆猪下水进来,蹙着眉头说。
刘翠花听到后也转过头看了一眼,见金秋花手上端着的真是大家都不吃的猪下水,也跟着点了点头。
“你们可别小看这猪下水,以前我也跟你们一样,觉着这猪下水不好吃,可是自从我吃了我家含儿做的后,我才知道原来这猪下水竟然也可以跟猪肉一样好吃得不得了。”金秋花没管铁蛋娘跟刘翠花,径自端着这箥箕猪下水放到厨房角落里。
外面,热火朝天,农村里有个规距,哪家杀了猪,一定要做一顿丰盛的杀猪菜请帮忙的吃一顿,张二柱叫来几个孩子,把猪头骨和五六斤半肥的猪肉拿进厨房,用它们做杀猪菜。
村里的人听张家杀猪,有些家里有点闲钱的人就走来问张二柱,“二柱,你们家杀这么大一头猪,是不是要卖的?”
有两村起二。“卖,我们家打算卖半头猪,剩下的我们自己吃。”张二柱一脸笑呵呵的说道。
这个决定昨天晚上张家一家人就商量好了,一百八十斤的猪,如果一家人吃还真的吃不完,倒不如卖给村里人,赚点银子花花。
当张二柱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张二柱的目光都跟以往不太一样了,有羡慕有嫉妒。
村里人杀猪都是拿来卖钱,能留下十几斤都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像张二柱这样大手笔留半头猪的村里人还真没有过,所以大家看着张二柱时都是深深的嫉妒。
有人用酸里酸气的话提问,“那价钱怎么算啊?二柱,你们家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可不能赚我们这些穷人家的钱啊。”
张二柱脸上笑容停滞了下,脸上很快又恢复笑容,说,“大家放心,价钱一定公道。”
最后张家卖出的猪肉比镇上肉档子卖的猪肉便宜了两文,半头猪肉卖完,张家也赚了七八两银子。
中午,去荒地里做事情的村民们也回到张家,今天因为张家杀猪,张含决定把在荒地里帮忙做事的村民们也请回来吃饭。
这下子,张家顿时变热闹极了,院子里面,一大帮男人坐在一块喝着凉水谈天说地,有说有笑。
张二柱见到这些多人在自己家里吃饭,心里先是开心,然后又生出一股难受,他向这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转身进了厨房叫出正在里面忙活的金秋花。
“孩他娘,咱们家今天杀猪,我觉着是不是该去请我爹他们过来吃饭?”张二柱望着金秋花问。
金秋花望了一眼他,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开口说,“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问含儿吧,她觉着行就行,我是怕老张家那帮人了。”
这些日子过好了,金秋花都快忘了还有那一帮极品亲戚在,现在听张二柱提起,金秋花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厨房里。
张二柱叹了口气,背着手进了草厅,找到了张含。
草厅里面,张含正带着家里几个小鬼跟刘翠花的儿子小牛一块玩着,张含眼尖看到站在草厅门口犹豫不定的张二柱,嘱咐了几句张苞他们,站起身走到张二柱这边,开口问,“爹,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啊?”
“唉。。。。。是。。。。是的,含儿,爹,爹想叫你爷奶他们过来吃顿杀猪宴,你觉着行吗?”张二柱小心翼翼看着张含问。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眉毛立即拧紧在一块,想起老张家这帮人,她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爹,你要是想请爷和娘他们就去请吧,他们是长辈,我们家杀了猪是该请他们过来吃顿饭。”张含望着张二柱说。虽然她心里很讨厌老张家那边的人,可张含知道,张二柱心里一直都挂念着那边,如果她说不可以,到头来伤的是张二柱这份孝心。
张二柱听见张含答应,眼睛跟眉毛都笑成一团,高兴说道,“那我这就去请他们过来吃饭。”丢下这句话,张二柱转身跑出去了。
老张家这边,张老太太一整个上午都摆着一张臭脸,做事情时一直拿东西出气,弄出很大声音。
张铁生坐在草厅里抽着烟杆子,浓浓的烟雾在草厅里撩绕,刚抽完一口,这一次,他又听到厨房里面传来摔碗筷的声音,他马上放下手上的烟杆,胀红着一张脸朝厨房那边大声吼,“干什么?做点事弄这么大响声,要是不想做,马上给我滚出我张家。”
这时,老张家的院子门口传来张二柱的声音,“爹,娘,你们在家吗?”
厨房里的张老太太听到外面是老二声音,马上放下手上的瓢勺跑了出来,用力把院门打开,当她目光看到张二柱居然是空着手过来时,那张脸变得更臭。
张二柱脸上笑容在看到张老太太这张面容时,马上僵住,他小声向张老太太喊了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