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一听急了,抬了红彤彤的脸蛋儿望着淳妈妈:“不能说与四奶奶听,四奶奶本就不待见我,如今与她说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对我冷嘲热讽!”
淳妈妈笑道:“如今四爷的心全然不在四奶奶那儿,姨娘你怕个啥?就算冷嘲热讽几句又有什么要紧的,她越是那般越是给自己找气受呢。”
姨娘懦懦道:“总之就是不好,且与四奶奶说了能怎样?难不成她会去给爷再娶个姨娘回来?”
淳妈妈听着这话儿也在理,点点说也是也是,又偏头笑望着姨娘道:“听姨娘这语气,是希望四爷再娶个姨娘回来?四奶奶固然不情愿,难道你就情愿?”
姨娘又是羞涩又是难过的,一脸的难堪,“我能有什么法子,现如今四奶奶屋里爷是不去的,我又是有孕在身,不便伺候,就是伺候,也。。。”姨娘又难为情的断了话语,继而又道:“爷正血气方刚,家里没个正经伺候的人终究不成事,如今官场上多少作风不好的,爷要是学坏了可如何是好,还不如正正经经的娶一个回来。”
淳妈妈听完大大的将姨娘赞许一番,说姨娘真正的贤良淑德胸怀广大,姨娘只难堪的笑笑,又与她道:“妈妈就给想个好法子吧,看这事儿如何办才好,三姑娘自然是不好插手的,四奶奶只怕也是办不成的,事情还得看我们自己,又兴许。。。”姨娘说着又没了话。
淳妈妈问兴许什么,姨娘道:“我是想着,爷膝下子嗣不算多,且如今才两位少爷,奉天老爷那里,应该可以做做功夫。”
淳妈妈笑着说姨娘心思倒是周全,姨娘又难堪的笑笑,淳妈妈道:“这事儿还真只有老爷才好做主,只是谁与老爷去开这个口又是个难处。”
姨娘点头说是,两人遂都低了头细细的琢磨着,琢磨了半天也没能琢磨出个名堂,外头又有妈妈来回事了,姨娘遂起了身,与淳妈妈说暂且先这样,日后再商讨,淳妈妈点头应了,送走姨娘又去唤书容。
书容已听到声音走了出来,那妈妈是来支取下月大厨房的银钱的,书容遂坐到主位椅上,叫她报上账目预算单子,那妈妈皮笑肉不笑,将好不容易赶出来的预算单子递给书容,书容细细看了后叫淳妈妈去取银子,又与那妈妈道:“我这做派与往日额娘的不同,叫你们凡事都先拟账目预算单,事后再报开销单,为的是更好的管理这个家,你们虽然辛苦些,但放心,月钱我会酌情提上一提,断然不会叫你们白白多做事。”
那妈妈听了后暗自冷笑一声,想着提点月钱算什么,抵得了我往日每月捞的油水吗?面上却笑两声,不说话,书容望着她那张老脸,将淳妈妈递来的银子拿在手里,问她:“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服气?”
那妈妈这才紧张了一下,笑着与书容道:“哪里?奴婢哪里敢,奴婢对三姑娘服帖的很,日后还望三姑娘多多照应奴婢呢!”
书容轻轻笑了笑,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照应你是应当的,我最近在细读往年的账目,若是不照应你,你这大厨房管事的位子,只怕站不稳当呢!”
那妈妈浑身抖了抖,干干的笑了笑不敢回话,书容继续笑道:“你也不需害怕,我这不是没拿你怎样么,日后好生做事就成,月银会给你涨,逢年过节红包也会照给,你速速支了银子做你的事去!”
那妈妈遂赶紧的给书容行礼,领了银子尴尬的走了。
待那妈妈走了,淳妈妈笑着与书容道:“姑娘这作风是越发的有板有眼了,这妈妈原是四奶奶那头的人,如今应也是不敢不听姑娘的话了。”
书容冷冷的笑了笑,又道:“本还想着如何叫阿玛彻底的对额娘冷下来,如今看情形,是不用多此一举了。”书容说完仰头笑瞅着淳妈妈,淳妈妈愣了愣,书容道:“方才妈妈与姨娘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淳妈妈面上一个紧张,右手拍上右大腿,哎呀一声道:“姑娘怎么能听这样的事情呢?这。。。这哪里是你姑娘家该听的事儿!”
书容眉毛一挑,起身坐到圆桌旁去,倒杯茶水喝着,极其淡定的道:“不能听也听了。”
淳妈妈听罢又愣了愣,跟着去到圆桌旁,看妖孽似的看着书容,书容望着她笑笑:“新茶哟,妈妈也坐下喝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实在不好意思,最近赶项目,昨晚加班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又累得慌,便洗洗睡了,也没再开电脑留个言,抱歉得很,以后会注意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
44新人入府,有人欢喜有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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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姨娘也提起了为廉正纳妾一事;书容便少不得又去与安妈妈商讨一番,安妈妈听得崇礼姨娘提起此事,先甚是欣赏的将姨娘夸一夸,说以她在宫里头的见识来忖度;姨娘终有一日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再与书容分析了番形势,说这事儿自然是得请奉天那头做主的,至于开口的人,那断然不能是书容。
书容自然知道不能是自己,但叫叶赫氏开口,那又可能么?现如今她反正已经倒了;再宽宏大量的给廉正纳妾廉正也断然不会再在意她,她又如何会去做这给自己添堵的事儿?安妈妈轻轻的笑了笑:“她自然是不会开口;这府里谁都不会向奉天开口。”
书容望着安妈妈颇有深意的笑意,问:“妈妈是有什么好法子?”
安妈妈笑道:“好法子就是,叫奉天那头主动提起这事儿。”
书容认认真真的听着,叫安妈妈说详细点,如何叫奉天那头主动提起,安妈妈笑着点了句:“四爷膝下只两位少爷,如今四爷与四奶奶的关系又是这样,奉天那头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操心操心。”
书容于是恍然大悟,咯咯笑着说她知道怎么做了,又回到房里准备给许久未联络的玛父(满人对爷爷的称呼)玛嬷(满人对奶奶的称呼)写封家信,问问老人家们身子是否安好,问问伯伯婶婶们是否安好,再问问堂兄弟堂姊妹们是否安好,最后再用几个精炼的词句稍稍的将这边最严峻的情况点一下。
说来事情也真是巧的很,这厢书容才把信写好送出去,那头福禄管事便笑着给书容送信来了,身后还领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书容接过信将那姑娘看了眼,那姑娘赶紧的跪了给书容磕头,书容倒也没急着叫她起,先将她打量一番,觉得这姑娘长得高挑清秀,看着又亲和,就是不知道福禄领着她来是干什么,遂又将福禄望一眼,福禄笑着没说话,书容便干脆先看信,信封上“书容亲启”四个字写得颇是俊秀,书容打开来看,正正是奉天府玛嬷写来的。
说来书容与奉天府那头的互动真心不多,乍一收到玛嬷的信,书容真真小小的愣了一愣,再看内容,书容便知道这姑娘是来做什么的了,原来那次叶赫氏生日上闹的不快,随着二舅舅的回去也传到了奉天,那事在叶赫氏娘家传一传也就罢了,偏偏还传到了婆家参领府,自古婆媳问题便是个老大难题,老夫人本就不喜这四儿媳,加之又多年无子出,便实打实的怨起了这儿媳来,遂思来想去挑挑拣拣的,终于在自己身边寻了个好脾气的丫头送到宝庆,信里虽说是派来给廉正做侍女的,叫书容给安排过去,但书容又怎能不了解她的意思呢,侍女何处不好寻,偏偏得从奉天那么老远的地方送过来,再者这人来得也太及时了,即便老祖母不是有意送她来做妾的,书容也得借机将她抬一抬。
叫那丫头起来,书容问她叫什么,那丫头恭敬的看着面前的地板砖回道:“奴婢名唤清雪。”书容因想到日后她是要抬姨娘的,便又问她姓什么,清雪答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