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朝祁和棠庚结婚了,他们本就在日常的相处中两情相悦,这次的意外也不过是捅破了他们两个虫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现如今两个虫有了虫蛋,自然是要好好在一起的。
婚礼上,兰朝祁和棠庚穿着新婚服一起在桌席间给亲朋好友们敬酒,棠庚到底还是年纪小一些,被亲朋好友调侃几句,就红了好几次耳朵。
如果不是兰朝祁护着他一些,他恐怕早就羞得离开现场,回到后台休息室当鹌鹑,不愿意再见任何虫去了。
他本来就是第一次结婚,第一次举办婚礼,还是和喜欢的雄虫,心里早已经紧张得不行了,这会儿还被朋友们调侃,自然羞耻得不行了。
索幸大家也知道分寸,并没有说一些太过分的话,否则晚上洞房花烛的时候,棠庚恐怕都不乐意兰朝祁进屋里头睡了。
兰朝祁带着棠庚来到了桑书屿他们这一桌,他看到桑书屿的脸,心里就有些发虚。
他生怕对方因为看他不顺眼,把他雌君给抢走了,现在棠庚可是以他和安克森虫皇的雌崽身份嫁给他的。
这样算起来,桑书屿和安克森算得上是他的长辈了,他但凡敢让棠庚受半点委屈,他们俩不会放过他,族里的族虫就得用唾沫星子喷死他。
毕竟族里的大家都是桑书屿冕下最忠诚的信徒,他也是信徒来着,这会儿他把他的雌崽子拐走了,实在是有点尴尬了……
但是他不后悔,他爱棠庚,从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就确定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唯独对他会出现这样强烈的反应。
“棠庚,新婚快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如果你把我和桑书屿冕下认作雌父和雄父的话,就收下他,不要拒绝。”
安克森把一个储物手环放在棠庚手心里,这里面是他和桑书屿给棠庚准备的嫁妆,现在政策逐渐发展平稳,雌虫嫁了雄虫,没有财物傍身,总是有些麻烦的。
“谢谢雌父,谢谢雄父,棠庚无以为报,只希望未来能够报答你们,你们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棠庚没有雌父和雄父,却还是感受到了浓郁的来自长辈的爱,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幸运,或者说,能在晨曦孤雌园生活的雌虫都非常的幸运,他们就算是成为了孤虫,也依旧拥有来自雌父和雄父的爱。
“傻崽崽,以后好好和你雄主过日子吧,兰朝祁冕下,以后我们家棠庚可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棠庚到底是安克森亲自看着长大的雌崽子,现在他出嫁了,总是忍不住想要多叮嘱一些,对兰朝祁说话就唠叨了一点。
“他年纪还小,有什么任性的地方,你多担待一些,给他成长的空间和时间,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嗯,这些我都知道的,而且我也不觉得棠棠耍小脾气的时候讨厌,反而觉得很可爱,又怎么会舍得凶他呢?”
兰朝祁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棠庚的,眸子里的爱意几乎快溢出表面来了,桑书屿在旁边看着,心里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旁边安静的镇场子。
“那就好。”
安克森和棠庚他们说完话,就让他们去跟其他虫敬酒了,这场婚礼宴会很顺利的结束了。
大家酒足饭饱后便各自回去了,没有虫会去闹腾这对新成为伴侣的虫,他们住在自己的小家里,度过幸福又美好的夜晚。
微风徐徐,轻轻的吹拂着湖面上已经沉睡的睡莲,睡莲轻轻摇曳,为身边的粉白荷花带去悠然清香,美丽而耀眼。
艾斯尔在宴会上喝了不少的酒,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反应,那酒很甜,与寻常饮料没什么区别。
他就忍不住喝得多了一点,刚刚出来,风一吹到脸颊,就有些晕乎乎的,他这会儿走路都有些飘飘然,脚掌仿佛踩在棉花上,没有什么实心感。
维利尔走在他面前,并没有注意到艾斯尔的变化,只是晃动着尾钩,吹着河堤边凉凉的清风,散着身上的酒味,他酒量不错,并没有任何醉意,这会儿被风吹着,只觉得心情舒畅,很舒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