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饭却被她吃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任年年一句状作无意的话,给她敲了一记警钟。
他是那么的受欢迎,用皮囊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众多人的喜欢。
那份独一无二无法衰减的朦胧情感,愈演愈烈,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见他。
可如果,他真的要遇见更好的人?
被爱的前提到底是什么呢?
*
教室里,下午人不多。
前后两个立式空调开足了冷气,鹿可坐在位置上写试卷的时候,披了件长袖校服在身上。
陈樾几个人在后面拼了几张桌子,打起了牌,声音时大时小,十分吵闹。
鹿可叹了声气,忍不住用手握住了耳廓。
王凯江又一次的当地主被围剿,生无可恋的手里的牌放下,他的脸上身上贴满了纸条,像一棵装饰的圣诞树。
“要不让江明月过来,咱们打十三张吧。”
“你自己玩菜就算了,还拉人家女生做垫背,能要点脸吗。”张怀泽忍不住嘲讽。
王凯江情绪激动,指控他们的罪行:“这是谁不要脸,就一直让我一个人当地主,你们两个人联合打我一个。”
陈樾靠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旁边椅背,黑睫拢着层阴影,他开口:“小点声,吵到人了。”
张怀泽狐假虎威:“听到没小点声。”
王凯江立刻缝上嘴。
陈樾抬起脸,面朝张怀泽:“我也叫你小点声。”
张怀泽:“……”
王凯江立马幸灾乐祸的看过去。
不消多时,教室的前门被人打开。
鹿可写题思绪被打断,瞥了一眼,握着笔的手不由得捏紧。
江明月从窗前走过,明亮的阳光勾勒着她的身线,腰间系着松松垮垮的校服,看起来骄傲不可攀。
“呦,明月!”张怀泽看到她出现有点惊讶,然后向王凯江踹了一腿,“你还真的狗。”
王凯江把手机揣回兜里,面不改色:“我叫明月一起来玩怎么了,大家都是好朋友。”
江明月走过来,随手拿了个凳子坐下,“跑了个接力赛,才过来。”
过了两秒,陈樾抬起眼,漆黑的眼没什么情绪沉浮。
修长的手敲了下桌面,对着王凯江说:“洗牌。”
后面又渐渐热闹起来,鹿可悄悄的竖起耳朵,她的背紧绷的厉害。
也开始有意无意的看向窗外。
桌面的书被她整理了几遍,她拿出笔袋里圆形小镜子,照了照,把和印花裙子不搭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揉成一团放进桌肚。
等待一切就绪的时候,鹿可的心不可抑制的飞快跳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前门被人突然打开。
余光里,鹿可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往教室后面走,心尖一紧,书页被手指无意间窝了个角。
江熠走过去,拍了下江明月的肩,“你朋友在找你,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