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竟怂恿她去做奴婢。我们捧在手里的人,最后就死了。”
“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三人哭的眼泪鼻涕都是,那么小的孩子,养到那么大,最后被人这么糟蹋。
牛大壮擦干眼泪,“大人,证据我没有。我断定是玉家那个小混账做的是因为我小妹身上全是伤,全身啊,就连那些地方也不放过。你说有这混账嘛!”
说着,一个大男人急着跳起来,拍着大腿叫冤。
他们到这,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就这么死了。坊间传的他都不信,“大人,你们说说。一个那么大的玉家,要阻拦赌坊的人,竟让一个女人去。我敢肯定,就是那混账东西杀了我妹妹,然后栽赃嫁祸。”
沈知寒揉着太阳穴,里头嗡嗡嗡的响。
牛县尉安慰牛大壮,让他冷静冷静。
屋子一空,主簿将供词收在一边晾干,“大人,牛大壮说的都只是道听途说。即便是真的,只要没有证据,都不作数。到时候,玉家来要人,我们该如何?”
玉家怎么样,李海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同情牛大壮,出声替他们问沈知寒。
“难道他们还敢来逼县衙做事?”沈知寒神色冷冷,心中却不好受。牛家三兄弟朴实,但做事蛮撞,这一闹,怕不好收场。“你先下去,容本官想一想。”
没有证据,就不能靠一面之词说玉阙杀人。
唯有……
“小九,我有办法。”
“找麻二。”
宋景刚闯入堂中,沈知寒抬起头说出她的办法。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都笑起来。
牢狱之中,麻二吃着白饭,望着高窗之外,了无生趣。他一开始并不同意替玉家那个顶嘴,但东家竟然以他那几个兄弟的性命威胁,他没有家,可他们有。
总之,一个人死,好比大家都去死。
麻二低着头,挑掉碗里的碎石头。外头人声鼎沸,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他抬起麻木的脸,瞥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状,一粒一粒吃着饭。
但很快,狱卒到了他的牢门前面。
“别吃了,沈大人要见你。”
沈知寒?
麻二听过这个人,剿匪的英雄。
他要见自己,为什么?
一瞬间,麻二觉得热血沸腾,难道他想让自己也跟着去剿匪?随后又觉得不可能,自嘲的哼了一声。
沈知寒见到麻二的时候,有些惊讶。
他以为赌坊的打手大多生的猥、琐,或是个流里流气的人,没想到麻二瞧着十分标致,而且眼神犀利,着衣干净。
“你便是麻二?”沈知寒问话,那人却看的别处。顺着视线看去,麻二目不转睛的人竟是阿景。“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