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已经在想了……”当下唯有两种作法,其一就是从李罗立手上重新买回那幅画,其二就是从那个胆敢将他的话当成屁的收藏家下手。
“这样吧!我们到底是”好朋友“,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我要看到那幅画。”殷赤风好心地对他一笑。
“是。”耿久仁硬着头皮,承诺。
才三天啊……
没办法!三天就三天,他若再向他讨价还价,恐怕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了!
水蓝已经怔望挂在墙上那幅宫廷舞女油画许久了。
至今她仍无法理解,为何独独向齐堂哥要求买下这幅画,明知这幅画有瑕疵,也明知这幅画在殷赤风眼中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她还是将它挂在自己的房间,有事没事就对着它发呆。
难道她要买画,就是想留住一份曾经属于过他的记忆?
成水蓝啊成水蓝,人家根本没把你当作一回事啊!
可是,既然讨厌她,又为何向她索吻呢……
“水蓝,如果你喜欢李大师的画,咱们改天再去参观。”
敲了好几次门都得不到应声的成齐,干脆自己开门,谁知,一走进去,却瞧见坐在贵妃椅上的她失神地直盯住画作。
水蓝一愣,迷茫的意识在刹那清醒。
“我只对这幅画情有独钟。”水蓝无意对堂哥解释她为何会独挑这幅画。
“可是,水蓝,我觉得李大师有好几幅作品,都比你现在挂在墙上的那一幅来的有价值多了。”
“或许吧!”水蓝牵牵唇角。
“水蓝,不瞒你说,我另外又买下李大师一幅唐朝仕女图,很类似你墙上挂着的画……”
“堂哥,我今天早上已经去过公司,向祖父建议派驻台湾的主事者,由二叔担任会比较适当。”她很感谢堂哥对她的呵护,但他一再提起画作,反倒让她心头掀起一股郁闷。
“是真的吗?不过大伯他……”成齐就算兴奋至极,也不太敢表现在脸上,毕竟大伯对水蓝的决定恐怕不会太高兴。
“放心,爸爸是抱着乐观其成的态度。”
叩叩……突地,敲门声响起,满脑子全被喜悦的情绪给占满的成齐,却在敲门声响起的同时变得有些古怪。
“大概是东西送到了。”成齐口中的东西显然是重要到让他迫不及侍,以致他连回头向水蓝说明一下都没有,便赶去开门。
当房门被拉开,就看见两名搬运工将一幅约有半个人高的画作给搬进来。
见水蓝眉心倏拢,敛下娇颜,随后跟进的玉嫂开口道:
“大小姐,齐少爷说这是您要的画。”
“堂哥,你……”水蓝绷紧的嗓音突显她极度的不满。
堂哥居然不经她同意,就擅自要人送画来,这不是表明她非收不可吗?
“水蓝,你就收下吧!”成齐讨好地说。
“把画搁在墙边,不准挂。”水蓝脸色完全没有缓下来的迹象。
搬运工僵在原地,不知要听谁的。
“就照小姐的意思,先搁下。”成齐似乎也被水蓝异常清冷的脸色给弄到有些难堪。
“齐堂哥,请你马上将这幅画退回。”在搬运工及玉嫂离开后,水蓝马上说道。
“水蓝你……难道你不认为这幅仕女图比那幅油画要好看多了?”成齐仍试图改变她的想法。
“我说过,我看中意的就只有这一幅油画……堂哥,你究竟想说什么?”对堂哥的不断游说,水蓝已经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这……”成齐尴尬不已,“事情是这样的,李大师突然要收回这幅油画,为了弥补我们,便拿这幅更高价的仕女昼来作交换。”他也觉得离谱,但大师坚持要收回,他也只好答应。
“李大师有什么理由非要收回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