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大的身手你大可放心,倒是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闷死了想出去?”他静静的看着她问。
“当然!”傅隽恩迅速回答道,并立刻忘了殷介毅的事,“我闷死了,如果你再教我关在家里一天的话,我一定会发疯的,介恒,我们就这样溜了好不好,你有没有把车钥匙带下来,有没有?”
殷介恒摇摇头,“就算有的话,我们不也要上去跟潘小姐说一声?”
“嗯。”傅隽恩沉静了一下,不得不点头,“希望潘姐对我们要出去的事别有异议,要不然……”
“她有异议你就会放弃外出的打算,”殷介恒皱眉问,老实说这两个月牢狱般的生活也快要将他闷死了,他若再不出去呼吸、呼吸外头的空气他铁定会发疯,只不过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出去,没有她陪伴的话,与其自由还不如继续与她一起闷在家上里好。
“怎么可能?!”她惊讶的盯着他叫道,脸上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我只是担心潘姐若有异议的话,铁定会告到严叔叔那里,到时候等我们玩回来可就有排头吃了。”她说,“呀!不过不管了,先玩再说啦!走走走,我们快上楼拿钥匙,顺便跟潘姐说一声,今晚我们俩就给他好好的玩个够、玩个疯,管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走啦、走啦!”
笑着被她拉着走,殷介恒觉得自己还真是多虑了,以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某人的反对而改变自己的决定呢!他真笨。
不过像她这么一个有原则的人,应该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吧?换句话说,除非她愿意,不然没有人可以强迫她做她所不愿意的事,这也就是说,如果他今晚真的就着月光向她求爱,那么……也许他真该试一试老大的建议,今晚和她……哦!该死的,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竟然想对隽恩她……
第六章
可恶,这一切都是老大害的,要不是老大刚刚对他说了那些话,自己现在也不会抑制不住欲望而对她想入非非。哦,该死的!他绝对不能被欲望所驱使,一定要心平气和、冷静自持,他一定要……该死的!也许他侍会干脆连潘小姐一起带出门算了,该死的!
傅隽恩压根儿不知道殷介恒一整晚都处在挣扎与矛盾之中,看她有如脱缰野马般的又唱、又跳,不管是在舞厅中、人群中,或是在寂静的公园里,看着她毫无矫饰的笑容,听着她悦耳清亮的笑声,他的一颗心简直就要跳出胸膛了,怦然心动的形容大概不及他现在感受的万分之一吧!他想。
“哇塞,好爽!”她突然大叫一声,便倒躺在草坪上。离开倚靠的车门,殷介恒带着一抹包容的笑,静静的走到地坪上,席地而坐的开口问她,“累了,想回家睡觉了吗?”玩了一个晚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见她喝得微醉带她出来吹吹风时,又见她在这小公园里转个不停,一会跳上花圃水泥砖上走,一会又在空地上拼命转圈圈,再有精力的人也该累了吧!
“你看,为什么台北的天空看不到星星?”傅隽恩指着天空问他。
“你想看星星,”他双手往后撑,仰头看黑漆漆的天空一眼后才转头问她,心想,如果她答是的话,他会带她到阳明山上去。
“没有,我只是想难得这样躺在草地上,上头若有星星在闪烁可以看的话多好,不过身在台北,实在不能奢望太多,有这样宁静的感受就很好了。”她摇摇头说,“你也躺下来吧。”
“呃,不,我这样坐着就好了。”他暗忖,躺在她旁边?还是不要的好。
“躺下来嘛,这样支撑着不累吗?相信我,这样躺着很舒服的。”
老天,她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半夜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一个无人的小公园里,不叫男人离得远远的就算了,竟然还邀请他躺在身边?老天,要引狼入室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吧?殷介恒在心里嚷叫。“走吧,我们该回家了。”他咽了咽口水,直起腰身,拍拍手上的草屑,准备起身道。
“不要,我要在这里躺到天亮。”她回绝他说。
“隽……”
“你也给我躺下来,不准你走。”她突然坐起身便往他身上压下去,企图将他整个人压躺在草地上,当然,这突如其来的突袭在眨眼间便达到目的,殷介恒整个人仰躺在草地上,而身上趴了个她。
“隽……隽恩,你……你干什么?”殷介恒惊讶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她,他该怎么办?
“我要非礼你!”他惊讶的表情让傅隽恩突发其想的叫道,她一脸坏坏的表情恐吓道,感觉真的就好像要强暴他似的,当然她这全是为了好玩。
只是听在压抑了一整晚的殷介恒耳朵时,它顿时成了一个点燃的火种。一个敏捷的动作,他们两人的位置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现在被压在下面的正是刚刚兴冲冲说要非礼人的傅隽恩。殷介恒眼中燃烧着强烈的欲火,居高临下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再缓缓的低下头,用他那饥渴已久的嘴唇封住她的。
傅隽恩惊慌的瞠大双眼,她曾经企图要推开他,但是在他那钢铁般结实的手臂下化为枉然,而且老实说,她其实也并不是真那么想推开他。剧烈的心跳声敲击在她胸口上,她却分不清那是他的心跳或是她的,她感觉着他的重量、他的吻,而这陌生的一切她却接受得如此自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当殷介恒努力控制住自己,由她唇上抬起头来时,她痴痴的望着他,哑声的要求道:“再一次好不好?”
殷介恒几乎要呻吟出声,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放开她柔软的香唇,而她竟然要求他再来一次,老天,他绝对不能应她的要求再来一次,因为下一次他便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力量阻止自己的热情与欲望,他不能,绝对不能再吻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低下头,再度噙住她的香唇,温柔的舔舐她唇上的芬芳,狂野的享受它。
傅隽恩再次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的吻,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的吻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温柔,让她几乎想要一辈子沉醉其中。突然间,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窜入她脑中,那就是天下男人的吻不会都跟他一样,会让她产生这样的依恋吧?她惊骇的霍然伸手推拒他。
突然被她推开的殷介恒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他不解她为何要他吻她却又突然拒绝他——拒绝他?他倏然滚离她身上,自我厌恶的仰躺在草坪上以手臂遮面。
“介恒!”傅隽恩为他突然的举动而出声唤他,她侧身以手臂支撑起身体望着他。
“对不起。”他郁闷的声音由手臂中传出。
“什么对不起?”傅隽恩听不懂。
“对不起,我不该吻你的。”他说,然后突然站起身朝停车处走去,“回家吧。”
“啊?”呆愣了一下,傅隽恩快速由草坪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身后一把拉住他,怒不可遏的朝他大叫道:“等一下!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后悔吻我?为什么,我的吻就么烂吗?我有口臭吗?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该吻我,你给我说听楚!”
殷介恒的自责在她突发奇想的叫嚣声中给叫飞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脸上又生气、又受伤害的表情,半晌说不出话来,而一旦开口便是抑制不住的纵声大笑。
“你……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