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忽然就安静了。
谢玉竹还真睡不着,拿起床头边上的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一阵寒意袭来。
谢玉竹抬头惊讶地望向大门。
“王爷,你回来了?”
华钦风像一座阎罗神像,站在黑夜中,迎着冷风,睁大着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看向她。
喘着气,也不说话。
“好冷……王爷能把门关一下吗?”
谢玉竹把被子拉上来,只露出一个脑袋。
华钦风回神,立即把门关上。
上前几步,没敢走太近,怕自己一身寒气冷到谢玉竹。
关切且焦急道:“朝阳说你身子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晚饭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他可能误会了。”谢玉竹装作淡定地看着书。
“你……为什么没胃口,是不是因为我……”想起早上对她做的事,心中顿时有愧疚,不敢面对她。
当朝阳来安和酒楼找他,告诉他谢玉竹身体不适的时候,他心中担心又害怕。
飞奔回来,见长风院的烛火黯淡,忙冲进来,见到的是她在灯下安然无恙地看书。
一时他的心就安稳了。
谢玉竹:“不是因为王爷,下午多吃了两块点心。王爷不必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待身上的寒气散了,华钦风才敢慢慢走近床榻。
“屋里怎么只点两盏灯?你平日里不会睡那么早的。”
“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华钦风以为这是谢玉竹的拒绝。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他打算去睡客房。
还未转身,谢玉竹叫住了他:“王爷喝酒了?”
低头闻了闻身上:“喝了一点。是不是酒味太重熏到你了?”
谢玉竹只道:“洗漱了再上床。”
华钦风愣了愣,嘴角不由上扬:“……好。”
他从耳房回到正房的时候,谢玉竹已经没有在看书,而是躺在床的里面,背对着他。
“谢玉竹……我……”他轻轻上了床,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谢玉竹转过身:“若是道歉的话,王爷不要说了。早上是我考虑不周,没有站在王爷的立场想。王爷是一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喜欢一个人或是讨厌一个人,也都挂在脸上。”
“我以为王爷不明白什么是喜欢,所以才擅自做了猜测。然后顺理成章就产生了后面的思绪,一切都是我的臆想。王爷是性情中人,听了一时不能理解,说了冲动的话,做了冲动事,不怪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