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耳目通明。”
江寅哪敢真应下来,忙笑得更加小心谨慎。
“也是陛下仁爱体恤,这些年来对瑶昭仪一直都是关怀照顾,太医署的人知道陛下关心瑶昭仪,自然是时时都将消息报往御前。”
圣上转动了下玉扳指。
他已经三年未曾召幸其他妃嫔了。
倒不是真的将自己委屈到这种地步。
一则是为了立下纪容卿这个靶子,免得后宫多年无所出这件事被人猜出什么端倪。
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为了修身养性,好尝试能不能将身体将养回几分。
虽说如今偶尔会宠幸纪容卿,但圣上心中对纪容卿早没了曾经的迷恋。
越是放在眼皮底下,圣上越是能够发现纪容卿的浅薄和野心。
这样的女人,宫里多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对其颇有怜爱,甚至正是因为一时不忍接她出冷宫,才让永安王他们抓到了可乘之机。
圣上如今也有些厌烦了。
只不过如今,纪容卿还未彻底发挥完她的作用罢了。
而且,圣上也发现了纪容卿身上的一些异常。
他要留着,好好观察一番。
“那就去长清宫,朕瞧瞧瑶昭仪去。”
圣上垂眸低声道。
长清宫外。
因着闭宫的缘故,长清宫的宫门紧锁,江寅让小内侍叩门也是好一会儿才开。
“陛,陛下。”
看到陛下的御辇出现在眼前,那小内侍差点儿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才什么时辰,你们这些看守宫门的居然就休息上了,这可是玩忽职守!有几个脑袋够摘的?!”
看着那小内侍睡眼惺忪的模样,再看着陛下有些阴沉的脸色,江寅忙先出声斥责了那小内侍。
不然等陛下开口,这小内侍怕是性命不保。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小内侍连忙跪下来。
“是我家娘娘说如今闭宫也没什么人来,便让奴才们轮值之时不必守着了。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说完,头磕得砰砰响。
圣上心头蓦然一软。
到底是月见,她自己闺阁时受了不少苦,所以是个体贴旁人的性子。
江寅悄悄观察了一眼圣上的面色,见他似乎阴沉褪了两分,忙上前一脚将他小内侍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