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不放心,李富贵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一声,心思确实够重的,“放心吧,不会查出来的,我确实找同学帮忙警告老板了。”
“你同学家里在上海很有背景?”陈丽好奇道。
“不是,他家在山东,说起来也是赶巧了,我们老板要去济南跟人洽谈合作,刚好我那同学家里在山东比较有势力,大学期间,我俩关系又不错,所以我就请他出面,让他跟济南那家公司的老板说取消跟我们的合作意向,然后我借着这个事,吓唬了老板一顿,让他们不敢再找我的麻烦。”
陈丽:。。。
沉默许久,她缓缓吐出一句话来,“有你这样的员工,真是你们老板的福气。”
李富贵咧嘴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陈丽有些无语,我是在夸你吗?我是在说有你这样的员工,你们老板倒了八辈子霉。
她不信李富贵没听出自己的意思,于是感慨道,“我才发现,你这人脸皮真够厚的。”
“那又怎么了,脸皮厚比脸皮薄的人更容易拿到好处,知道不?我老家有句俗语,脸皮厚,吃块肉,脸皮薄,吃不着,你的领导之所以敢否了你的调职申请,依我看就是因为你脸皮太薄了,即便被否,你也不会说些什么,换做是我,我就直接跟她说我要调职,她要是敢不同意,我就到处说她坏话,实在不行我就拿喇叭喊,反正我脸皮厚,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
李富贵说的是他的真实想法,在他看来,陈丽的调职申请可以被公司任何一个领导否决,但唯独不能被她伺候的那个领导否决,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这一行为都是在打她的脸,是对她这几年助理生涯的否定。
似乎是被说到了伤心事,陈丽脸色一暗,幽幽叹道,“或许吧,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姓余的就是我的直属领导。”
李富贵一怔,“你伺候的就是她?”
“是啊,从大学毕业,刚进这家公司,我就在给她当助理,一直当到现在,她交代的事我从没出过差错,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她总是在人前夸我,说我这个助理做的好,可我没想到,我申请调职,第一个不同意的人居然是她。”陈丽想的跟李富贵一样,她也接受不了调职申请被伺候的领导否决。
“事后她没跟你解释为什么不同意你调职?”
“没有。”
“你也没主动问过她?”
“嗯。”
“真够傻的,你应该当面问她,而不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事情过去,你要是不问清楚,不把她不放你走的原因弄明白,下次再有申请调职的机会怎么办?”
“可她是我领导,我直接问她,合适吗?她要是不高兴,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其实大多数打工人在面对这种事情时都会有跟陈丽一样的想法,有心找领导问个清楚,却又怕他生气,给自己穿小鞋,所以打工人被领导欺负了,往往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李富贵明白陈丽的担忧,也不会因此觉得她胆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有着强硬的家庭背景做支撑,出来打工只是玩乐,对大多数打工人来说,工作是他们一家赖以生存的重要支柱,这是绝不容丢失的东西。
只见李富贵认真的回应道,“你要是害怕,那你就再等等,等你的那位余领导把我的情况调查清楚,讨好你的时候,你再问她。”
“你就这么确定她会去调查你?”
“当然。”李富贵解释道,“我说我是豪门大少爷,还要给她的工作弄丢,她肯定会去确认我是否真的有这种能力,不然她连觉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