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琥把杯子重重地放回桌面,瞪着她,“你昨晚非礼我!”
吴晓来张着嘴愣了半晌,然后叫了起来,“你这家伙开玩笑也要适度,我怎么可能会干那种事!”然后气呼呼地端起牛奶来喝,其实是为了掩饰心虚。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仔细回想,脑子里开始有了淡淡的印象,似乎她真的曾经和白玉琥抱在一起,还……可是这不像是她在非礼白玉琥,倒像是白玉琥在非礼她……不可能,老虎怎么可能对她做这种事!那一定是自己在做春梦……完了!她的春梦对象怎么会是老虎?
吴晓来更加心虚,抓起一个面包,“嘿嘿,一会儿还要等公共汽车,恐怕来不及,我先走了。”然后便像个逃犯似的逃走了。
白玉琥盯着桌上的食物,满肚子的火不知从何而出。“哼,真他妈见鬼!早知如此就不该放过你!”
吴晓来一到办公室就给艾菲打电话,得到的答案是:“小李子告诉我,张海天说你家老虎会去接你,所以他就没管你了。”
吴晓来心里咯噔一声,忙又播通了张海天的电话,刚刚说了一句,“海绵宝宝,昨天晚上……”
“晓来,昨晚上的事我可是谁也没有告诉啊,就连艾菲我也没说。你一定要在总经理面前为我说好话,让他相信我啊!”张海天的声音又低又急。
吴晓来干笑几声,“好,很好,非常好!我……会转告总经理。”不用问了,昨晚肯定是白玉琥亲自去把自己接回来,这可比落在警察叔叔手里还可怕。
“晓来,你以后可不要再喝醉了,总经理日理万机,还要照顾你,多辛苦啊。”张海天不是不好奇白玉琥与吴晓来的关系,但他听说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
“知道了,知道了。”海绵宝宝真是啰嗦,白玉琥是总经理,又不是总理。
挂上电话,吴晓来的心嘭嘭乱跳,眼睛乱转,幸好盛锐锋带着许萌出去办事,胡琪真在自己的办公室,没有人看到她的异状。
这时,白玉琥板着面孔进来了,吴晓来趁机跟进他的办公室,关好门,满脸堆笑,“老虎,昨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里是公司,不谈私事。”
“呵呵,总经理,我向您汇报公事。张海天同志要我转告您,昨天晚上的事他谁也没说。”
“嗯,知道了。”
“呵呵,总经理,我昨天晚上……还算乖吧?”白玉琥今天早上的脸色那么臭,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被迫接一个醉妇回家,大概是因为她说了什么胡话吧,总不成真的被她非礼了?
“乖,乖得像根木头,拖都拖不动。”
“我又不是很重……昨天特殊情况,以后绝不再犯。”
“嗯。”
白玉琥见吴晓来还不想走的意思,“还有什么事?”
吴晓来心里嘀咕道:“不就是照顾了我一次嘛,用得着这么大脾气吗?”但还是满脸堆笑,“嘿嘿,为了感谢总经理的厚爱,我今晚请你吃饭如何?”
吴晓来笑得越灿烂,白玉琥心里越窝火,心想:“我对你是够厚爱,可你这记性也太……”便又冷着脸说:“没空,我约了苏兮。”
吴晓来一听,心里顿时又酸又胀,“哼,知道了,大名鼎鼎的苏小姐当然比我这个小白菜要重要。”
白玉琥想起她昨晚的胡话,心里却是又酸又甜,脸上冰冷的面具立马脱落。“她怎么可能有你重要,只是这几天太忙,都没空应她的约。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总是不太好。”
吴晓来听了那句“她怎么可能有你重要”,心里又高兴起来,“你跟她不过是演戏而已,用得着想那么多吗?”
“说好帮忙就要帮到底,再说这也是在帮小楠。”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白玉琥脸上也带上了笑容。“你要是真想报答我,就去帮我弄杯咖啡。”他昨晚睡得可不是太好。
“好啊!要雀巢还是麦斯威尔?”
“不要速溶,要现磨的摩卡。”白玉琥拿起了桌上的日报,然后又从报纸背后露出双眼,“自己掏钱。”
吴晓来嘟着嘴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拿了钱包准备出门,正好撞上了胡琪真。
“你要去干吗?”办公室里可就没人了。
“总经理让我去给他买杯现煮的摩卡咖啡。”
“噢,那就去吧。不要不高兴,做行政专员本来就要做很多琐碎的工作,再说总经理这么辛苦,喝一杯摩卡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胡琪真以为吴晓来是因为要做这样的小事而嘟着嘴。
“知道了,胡秘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喜欢教育她,这就是对她昨晚不知检点的惩罚么?
吴晓来刚走,白玉琥就迫不急待地给公孙楠打电话,昨晚的事让他既兴奋又苦恼,不找个人说说实在憋得难受。
公孙楠差点笑得背过气去。“你们俩实在是太逗了!老虎,这是报应啊,你前世一定是得罪过晓来!”
“滚!我又不是你这样的花花公子,遭什么报应?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不要惹我。”
公孙楠好容易止住了笑,“这不是大喜事嘛,你干吗还心情糟糕?以前你拿不准晓来的心思,又死要面子不肯开口问,现在知道了,不就一切水道渠成了?”
“哼,这臭丫头竟敢如此消遣我,我才不会这么容易让她如愿。”其实白玉琥担心的是吴晓来对他的感情似乎并不牢固,还有些驼鸟心态,只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承认,一旦清醒就宁愿把它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