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二姨太在得知许本才也跟着许荣斌离开许府的那一刻,她竟不顾形象地疯跑着追出了泡桐屯子好远!
只是,光看见人仰马翻地踢打起来的一片尘土,离着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二姨太竟无奈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念叨着:“老爷呀,俺跟了你三十多年了啊,没想到,你的心竟是怎么狠,大车小辆地走了,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呀!”
等春杏、王福等人赶到的时候,二姨太竟是坐在了地上,嚎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二姨太哄劝回许府,都是没想到,这许家老辈二房太太,却是如此痴情!
许本才急着要见自己的孙子——许存善,那可是他的心头肉,是那个在许家唯一痛痛快快叫他“爷爷”的人!
许本才坐在车上,急急切切地盼着赶紧到得他的善儿身边!
许本才心里明白,自己此去,绝不会是小住几天那么简单。
但看如今这日子,已经是刀架在脖子上了,他是没办法摆脱。
小一辈儿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想利用他也就利用吧!
自己待在许府里还不就是被人利用的吗?反正在哪里都差不多,还是由着他们去吧!
不过,被荣斌利用,许本才还是安心的。最起码,被荣斌的利用,不会让他整日提心吊胆!
这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驶进了信合棉纺厂。
稳儿等人,听说泡桐屯子的车马来了,立即迎了出来。
许荣斌却把稳儿叫到一边,悄悄叮嘱了几句话,稳儿点了点头,便找了几个可靠的伙计,将车马赶进库房,直到将车上的货物全数卸下,收藏好,才放车马离去。
等将一切安排妥当,许荣斌问稳儿道:“前天来的几个泡桐屯子的乡亲,你没有打发走吗?”
稳儿道:“他们一个个儿都不想离开。大个儿叔和咱娘也不忍心叫他们走……
就暂时先安排在工棚歇着呢,他们的家都没有了,如今实在是无处可去······”
许荣斌明白稳儿的意思,道:“不可让他们在这里多住,你应该明白这些。你还是像对以前过来的泡桐屯子人一样,多给他们一些钱物,打发他们回泡桐屯子吧!”
“唉!”稳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依当前的形势,尽管她确实是于心不忍,却也不得不这样做!
许荣斌又道:“你告诉厂里的工人,就说,老太爷来了,要安排老太爷过寿的事情,暂时要放假几天!另外,再把那些车间收拾出来,那些东西,该放好的放好,该藏好的藏好!”
听了这话,稳儿不明白了。
她疑惑地看着许荣斌,道:“这又是为什么呀?如今新棉刚下来,纺织业又值旺季,为什么要放假?”
许荣斌没有回答,只道:“我自有安排,你照做就好。对了,善儿呢?他身体怎样了?”
稳儿道:“好多了。他这是老毛病,到这冬风凉起时就犯。好在,我已有了对付他这病的经验,你不必挂念了!”
许荣斌听后放下心来,又与稳儿谈了些别的,才匆匆回了县政府。
此时,三木早已知晓信合棉纺厂内的一切动向,所以,在见到许荣斌后,便问道:“许县长是想在信合棉纺厂里为令尊大人庆贺生辰吗?”
许荣斌有点迟疑,但还是点头道:“太君说的是,荣斌正是这个想法!”
三木道:“场地里庆生自然是比在村子里庆生场面辉宏!许县长办事就是周全!届时,鄙人定会亲自前往祝贺!”
许荣斌附在三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三木听完,哈哈大笑!只叫道:“吆西!”
许荣斌这是真的要违背意愿,执意要为父亲做寿吗?许荣斌这到底要意欲何为?请君接着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