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不要神气!”满“我们哥儿三个认栽啦!咱们走着瞧!”
说罢,三个壮汉悻悻离去。见三个壮汉走了,展白暗自一笑,心说:“我展白也该是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他把费一童尸体埋葬了,立即返身上路,认定方向,直朝南京赶去。
天黑时,走近一个大镇,展白也不知道这市镇是什么名字,只见街衢上灯火辉煌,人来熙往,商肆林立,市面竞是非常热闹。
展白匆匆行来,腹中早感饥饿,一边走一边向四处打量,想找一家酒楼用饭任宿,天明再走。
一路上展白东张西望,只注意酒楼的招牌,可就没注意到不少的短装汉子,也在不住地打量他。
展白走着走着,远远看到一家酒楼,金字大愿,上书“群英酒楼”,楼上楼下灯火照耀如同白昼,酒客进出川流不息,划拳闹酒之声喧达户外,而且一阵阵酒看香味,袭进鼻端,展白当即大步向群英酒楼走去。
展白一进门,即看到一个短衣劲装汉子迎上前来,在展白面前一站:问道:“你是想吃酒,还是想住宿?”
展白看他不像酒保模样,但嘴里还是照实答道:“既要吃酒,也要住宿。”
短衣劲装大汉,上下又打量展白几眼,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本店酒座客满,房间也均被客人包下,请你到别家去吧!”
展白看这大汉,不像开酒店之人,又见帐桌旁几个酒保面现惊煌之色,只远远地站着并不敢走近来,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人家说客满了,当然也不好意思硬往里闯,只有转头出来。
谁知展白连走了五六家酒楼饭馆,均有人在门口挡驾,全说客满,请他到别家去。一一直走到最后一家饭店,达已是到了市镇的边上了。再往前看一片昏黑,不要说是人家,连灯光都没有了。展白不仅心中起疑,也渐渐生起气来,暗道:“哪有这样巧的事?一家客满,家家客满!眼看再向前就要走出镇去了,难道这么大的镇城,竟连吃饭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吗?”
这样想着,他可就又迈步走进一家酒店的大门,这次他学乖了,子里向里边看了看,见食客三三五五,倒有大半座位空着,这才大踏步地向里边走去。
果然从里又走出一个劲装大汉来,卡腰在展白面前一站,喝道:“朋友!你慌慌张张往里闯,要干什么?”
展白灵机一动,说道:“找人!”这次他不说吃酒住宿了。因为他已看出每遇到拦路的壮汉,均不像开店的人,他想先走进里边去,要吃什么,找到酒保以后再说。
谁知那劲装大汉,并不放过他,仍然挡在他身前,冷冷地问道:“你找谁?”
展白一楞,说道:“我找谁还要告诉你吗?”
那壮汉嘿然一笑,说道:“找人要说出姓名来,由我派人去叫,自己不能随便往里边乱跑!”
展白心说:“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但他已看出来,这些人是专门找麻烦来的,于是也装傻充愣地说:“我要找酒保!”
那人一愣,似是估不到展白有这一招,即旋即会过意来,知是被展白耍了,当即一瞪眼,叱h道:“你找酒保干什么?”
展白此时倒沉住气了,慢条斯理地说:“我找酒保当然是要吃饭住店了。”
“朋友!老实对你说罢!”劲装大汉一阵冷笑,说道:此地没有饭给你吃,也没有房子给你住,我看你还是到别处去吧!”
展白饥肠辗辘,连番受阻,一把怒火,早已按压不住,闻言也冷笑道:“我吃饭给饭钱,住房给房钱,何必要阁下多管?”
展白说罢,绕过大汉直向店内走去。
“说不准你住,你就住不了!”劲装大汉说罢,伸手就向展白抓来。
展白岂能让他抓住?身形一晃,已躲道那一抓。但大汉左手一抓落空,右手兜胸向展自又打来一拳。
劲装大汉这一拳,劲道还不小,虎虎带风,而且又疾又快。
展白直等大汉拳已近胸,恢然疾伸左手,反掌刁住大汉的腕子,轻轻往前一带,口中说了声:“滚出去!”
那劲装大汉还是真听话,矾哩咕唱一直滚出酒店门外。
劲装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向展白裁指骂道:“好小子!有种你别跑!”骂完之后,匆匆离去。
展白淡然一笑,大摇大摆走到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原在酒店吃酒用饭的客人,都一齐睁大眼睛望定展白,店小二畏缩地站在一边,见展白坐下竞不敢过来打招呼。
“喂!”展白坐了一会儿,见仍无人走过来,便叫道:“拿酒拿饭来用!”
店小二、帐房先生,互相望了望,停了一下,才有一个大着胆子走近来,说道:“这位爷!还是请到别处去用酒用饭吧!小店实在不敢接待!”
“你放心好了!”展白道:“尽管把酒饭拿来,我惹了什么祸由我一个人担当,决不会连累你们。”
店小二苦笑一声,说道:“客爷!您说的是不错,可是,我们要是留您用酒用饭,我们这小店也就别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