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中的花灯放完,谢令月不欲与主角二人同行,准备找个借口回府。
哪知白清涟一改方才的瑟缩,提议说再往前不远的朱雀大街正中有灯山,极为难得壮观,央李昭辰与他同去;正好李昭辰也想借机与陆寒尘说几句话,难得今日他们都穿了便服,同行也不会引人注意。
便极力邀约陆寒尘夫妻同行,道难得的机会,请督主指点他几句政务;还调笑陆寒尘正是新婚燕尔,可是半刻都舍不得夫人。
谢令月心中冷笑,这人是用上了激将法?
他都这般说了,陆寒尘如今显然还未对李昭辰歇了心思,可不得跟上证明一下他与夫人只是做样子么。
倒是会挑时机。
果不其然,陆寒尘没有一丝犹豫,也不曾想起问谢令月的意见,举步跟上李昭辰的步伐。
于是,场面变的莫名;陆寒尘与李昭辰并肩走在前面,不时交谈几句,白清涟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避嫌,或是为了给李昭辰创造机会,主动落后一步,与谢令月走在一处。
不过是一点小事,谢令月并未计较;且他深知自己与陆寒尘才相处多久,根本比不过这人早形成的惯性,此时的陆寒尘下意识的心之所向还是李昭辰;大庭广众之下,便不与他纠缠,继续左右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玩意儿。
偏白清涟忽然有了胆子,靠近他道:“郡主怕是还不知道罢,督主最重视之人其实是蜀王殿下;你看,蜀王殿下只要说一声,督主便忘了你这个夫人。”
难为你还女扮男装邀督主与你同游,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又有何用。
谢令月哼笑:“白公子想说明什么呢,是在与我炫耀你大度,为了心上人的大业,甘愿为他创造与恋慕者相处的机会?”
“你!”白清涟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斥道:“郡主知道的倒是不少,那你可想过日后?”
这是老虎还未称霸王,跟班便先狐假虎威了?
谢令月还真不是被吓大的,就这也能叫主角,也不知这样的脑子是如何成为主角的。
“嗯,那本郡主便等着白公子期许的日后。”
谢令月的态度越是平淡,白清涟就越是沉不住气,更想看这人的气急败坏与惶恐不安。
“郡主莫不是真以为你那点甜言蜜语就真能打动陆寒尘罢,不过是碍于陛下的圣意他还不好对你如何,日后···可就未必了。”
谢令月讶异:“白公子说的好像你与我夫君很熟似的,难不成白公子爬上蜀王的床榻,其实是想借他当跳板,你真正心悦之人是我夫君?”
似模似样摇头叹息:“那白公子怕是打错了主意,你相貌不及我与夫君的一半,哪来的自信。”
犹如吞下了苍蝇,白清涟面上青红变换,眸中又是气恼又是嫌恶,还有快速闪过的杀意。
手下败将远离,谢令月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些;并不关注前面的人,如闲庭信步左顾右盼。
骤然间人流接踵,喧嚣声更大,光芒也更加耀眼,原来竟不知不觉间到了白清涟说的那灯山处。
只见中间是一座观音坐莲的巨大花灯,周围都是一些神仙人物与吉祥寓意的稍小一些的花灯围拢,就连街道之上也是从两边铺子里连起来的花绳,上面也挂了不少花灯与彩带。
街上人流如织,盛装欢颜,恍若真置身在繁华盛境。
谢令月被这样的盛景震撼,只觉平生所学词藻太过贫瘠,难以形容此等盛世繁华。
出神间就听到侍琴上前问:“郡主可是有吩咐?”
摇了摇头,转首寻人,就看到不远处白清涟已与那二人站在一处,正拉着蜀王的袖口不知在说什么;而蜀王则无奈拍开他,继续与陆寒尘说话。
大抵是感知到了谢令月的目光,陆寒尘也转头看过来;凤眸有一瞬的茫然与慌乱,显然是才想起自己身边本该跟着一个人的。
薄唇微张,转瞬紧抿,便要迈步过来,却被蜀王又叫住。
凤眸忽然紧缩,谢令月同时察觉危机,与侍琴迅疾后退;人群发出惊叫,原是他站立的地方灯山不知何故坍塌。
坍塌的灯山瞬间起火,借着夜风,火势逐渐蔓延至整座灯山,人群四散躲避奔逃,伴有呼喊声、哭泣声与惨叫声。
谢令月就看到陆寒尘已经迈出的脚步停下,转而去拉开牵着白清涟的李昭辰远离火势;混乱中,白清涟身周不知何时出现几个蒙面刺客。
显然,陆寒尘是想护着李昭辰避开危险,摆脱混乱的人群;他的手中已有一把夺过来的短匕,正挥舞着护在李昭辰身前边战边退。
“郡主小心!”侍琴与侍棋的呼声同时传来。
谢令月的身边也出现几个蒙着面的人,刀光剑影间都是死招;侍琴与侍棋亦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加入战圈。
一切-->>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