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暗夜祭祀?”秋嫣看着月冕。
月冕伸出手掌,暗夜令牌浮现在了空中,顿时,刑场周围数百人整齐地跪倒在地。
我靠,这有点壮观啊!苏牧大吃一惊,无论在灵风城还是黑魔城,他都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他看向秋嫣,果然这女子有些倔强,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整理长袍,单膝跪地。
月冕收起暗夜令,问道:“有人要杀我暗夜使?”
“他触犯院规,残杀同伴。”秋嫣道。
“这事我自会处理,你回去告诉光明祭祀,我暗夜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还是纠缠不休,后果自负。”月冕语气平淡,却透出威严,强大的魔法力造成的精神压迫统治了刑场。
“我在中院大殿等你。”月冕看了看苏牧,淡淡道。
苏牧点了点头,月冕便击碎虚空,瞬间没了踪迹。
刑场的数百人还跪在原地,丝毫没反应过来。苏牧走到秋嫣面前,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讶然道:“妹妹,还跪着干嘛?快站起来!”
“你在占我便宜吗?”秋嫣现月冕已经离去,于是站起身,瞪着苏牧。
“你瞪我干嘛?都吓死我了!”苏牧咧了咧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伸手捏了捏秋嫣的脸,继续道,“现在轮到我隆重地介绍一下自己了,本公子是暗夜祭祀使,也就是暗夜祭祀的唯一直属,今年比较清闲,所以到魔法学院莅临指导,我现你们这里一个是学风不行,另一个就是新生接待工作很不到位,听说今年是你负责?小妹妹,长点心吧!”
秋嫣突然伸手捏住肃穆的喉咙,怒道:“你以为我真不能杀你?”
苏牧立刻摊开手,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道:“都是祭祀使,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于是秋嫣收回小手,指着苏牧的鼻子,道:“你别落在我手里。”
苏牧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去找我老大了,你们慢慢看风景吧。”说完,苏牧撑开风翼,一跃而起,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秋嫣看着苏牧消失在天边,气的牙根痒痒,狠狠跺了跺脚。
当苏牧来到中院大殿的时候,接引人带他进入了贵宾厅,月冕正坐在里面喝着牛奶。苏牧进去后,接引人鞠了一躬,就带上门离开了,屋内只剩苏牧和月冕。
“跪下!”苏牧突然放下牛奶,厉声道。
苏牧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祭祀大人?”
“你问我怎么了?”月冕皱眉看着苏牧。
苏牧自知理亏,只好单膝下跪。
“认错的时候要双腿跪。”月冕又端起牛奶。
苏牧一边暗骂拜血城的****规矩,一边放下另一条腿,跪坐在地上。
“说吧,怎么回事。”月冕语气严厉。
“我把血泪之刃丢了,在追查的时候逼死两人。”苏牧言简意赅。
“听破骞说,你杀人手段极其残忍,而且杀的是非常要好的同伴?”月冕看向苏牧,她盯着苏牧的眼睛,似乎非常想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破骞?苏牧想起那个撩起自己刘海的执法老头。
“是。”苏牧点了点头,他承认的很干脆。
月冕有些惊讶,她似乎没想到苏牧会这样坦然地承认。她从座位上站起身,缓缓走到苏牧面前。苏牧跪坐在地上,于是月冕蹲了下去,让自己的目光与苏牧的目光平行。她仔细地看着苏牧的双眸,问:“你是怎么想的?我想听听。”
“什么怎么想的?我只想着找回武器。”苏牧语气平淡。
“我听说死者生前和你称兄道弟,你们一起喝酒一起赌博。”
“这个属实。”苏牧点了点头。
月冕沉默了,半晌,她问道:“所以说,你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有错吗?”苏牧看着月冕的样子,不解地问。
“你觉得你错了吗?”月冕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苏牧。
“我只知道,使命高于人命。”
“使命?你的使命是什么?复仇吗?”月冕挑了挑眉。
“既然知道何必要问,祭祀大人,我的履历你了如指掌。”
听了苏牧的回答,月冕笑了,她摇着头说:“残杀同伴的人,没资格谈使命,我真后悔救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