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彼此激动的眼睛,神情很是复杂。
南宫鸢思忖片刻道:“走吧,先回去。”
她在京都的时候就传了消息给林云,让他尽快做好准备。
本来是打算在京都就动手的,但是却没有找到机会。
丁然这人虽然看上去平和,但实际上是个老狐狸,要是答鲁真死了,到时候影响谈判。
那样的话,南宫鸢在洪州的费尽心力就完全排不上用场了。
至此,她才打算尽快让丁然离开,路上伏击。
她只要复仇,至于什么方法,那完全就不重要!
于是,林云私底下收到她的密信就开始做准备,果然就等到了机会。
“将军,如今答鲁死了,丁然会不会毁约?”
南宫月嗤笑一声:“他也配?这个时候毁约,我大可以直接出征攻下途悦城,丁然要找死,也不是这个方法。”
“也是,现在看来,他们一步错步步错。”
若是父亲还在,双方对峙或许有一线生机。
但谁让他们招惹了南宫鸢这个杀神呢?
她这个人,可不管什么道德,什么不约而同的约定。
她只知道,厮杀!复仇!
如果事情真到了这个地步,那她完全有着孤注一掷的勇气,至于丁然他有吗?
身居高位的人,拥有的太多就害怕失去,所以瞻前顾后,什么都要小心翼翼。
但南宫鸢本来什么都没有,所以她更不害怕这样的掠夺和杀戮。
反正·······情况也不能更坏了,是吗?
“无论如何,丁然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但以防万一,校场还是要开始戒严。”
林云点头,拱手道:“将军放心,我们会立刻开始处理的。”
一行人冒着夜色回到安山校场,南宫鸢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发丝整齐的扎起来,看上去非常精炼。
一旁的林云替她汇报这些日子的进展,事情并不算很多,所以很快就处理完了。
南宫鸢处理完毕之后叫他们回去休息。
众人见状,也都走了。
今夜这可是桩大事儿,没想到南宫鸢居然这么淡定,连谈论都很少谈。
其余人出了门就直呼痛快。
“好多年,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还得是将军啊。”
“是啊,之前没有打到痛处,朝廷拴着链子不让我们动,如今虎狼出穴,大杀四方,可真是痛快极了。”
众人眼底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和兴奋。
自从侯爷走后,军中的气氛就显得异常沉闷。
南宫鸢又是个看上去冷情冷性的,下属人敬畏她,爱戴她,却不敢亲近她。
所有人都在为失去主帅而痛苦,南宫鸢比他们更甚,因为她失去的不是别的无关紧要的东西,而是父亲。
但她看上去似乎并不悲伤,只是如同毫无感情的机器,下达指令,征战沙场。
毫不意外的,她带领大家赢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洗刷洪州军的耻辱。
但她看上去依旧是冷淡而平静的。
这让大家有些不敢得意忘形。
“将军此次回来,果然还是算无遗策,丁然现在应该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