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子扬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纵身一跳,人已经在树下。
“什么头?”刘强装傻,手中的棒子却忽地握紧。
一看大哥神色变了,原本一旁看着戏的小喽啰也收起嘲弄神情,面露欲置人于死地的肃杀之气,边甩着棍棒朝他走去。
莲雾树下两方对峙,相当悬殊的比例,看来十分惊险,一旦开打,难免有皮肉伤。
本来很怕摔下去的于浓情更怕鹰子扬受伤,速度很快的跟着爬下树,连忙吓阻,“住手,不许你们在这里打架闹事。”
身为警察世家的一员,她最见不得暴力冲突,连忙推开身前的男孩,正气凛然的指着一群比她高大的男人,不畏惧的直视。
“嘿,我倒忘了还有一个水嫩嫩的小妹妹要照顾,瞧她的脸蛋多标致,真想咬一口。”刘强仗着自己人多,话越说越下流。
“别想碰她。”鹰子扬迅速的将强出头的女孩护在怀里,不想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小子,如果拿不出钱让咱们兄弟快活快活,就拿她来抵吧,让哥哥教她怎么当大人。”吸了吸口水,他淫秽的目光盯着合身制服下的玲珑曲线。
“你找死。”听他提到喜欢的女孩,鹰子扬情绪失控的想冲过去挥拳。
“子扬,不可以,这是法治的社会,不能用拳头解决事情。”于浓情拉住他的手臂,摇着头制止他的冲动。
从小的教育不许她以暴制暴,她希望他也能冷静思考有没有别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们想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我绝不容许。”他情意外露,对她的保护欲胜过自己。
杏眸一弯,她笑了,“我有自保能力,他们伤不了我。”
“我是男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刚说过要当你的依靠。”就算知道她有能力自保,他还是想挡在她前面。
“子扬……”她动容的望着他,缕缕情丝缠绕在她的胸口。
看着于浓情,刘强淫笑着打断他们的话,“你们小两口说完情话了没,看要乖乖的把钱送到老子手上,还是妹妹要脱光衣服,让哥哥们痛快痛快。”
“你……”鹰子扬脸色冷得像十二月寒霜,所幸一只白皙小手按住他,才没有当场发飙。
“你们真的目无法纪吗?公然勒索是犯罪的行为,当警察找上门,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我会记住你们的长相,一个不漏。”她暗叹一口气,虽然不太可能,但她希望能讲理到最后一刻。
老爸总说,他们跟流氓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非到关键时刻不使用暴力,不然就沦为流氓口中的“有牌流氓”了。
“哈!别拿条子来吓我们,老子不是被吓大的,等兄弟们把你玩烂了、玩残了,你还有一口气再去告发我们吧。”
“这么无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们简直是无药可救的坏。”于浓情横瞪他们一眼。
差不多是最后一刻了吧!可恶!
一看她生气,刘强奸笑得更开心,更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别急别气,妹妹呀,哥哥会好好爱护你的。”
他一使眼神,一干手下就像被放出栅栏的野兽,抄起棍棒便朝势单力薄的小情侣狠捶猛打,丝毫不见留情,下手之狠存心置人于死地。
不过他们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身手利落的鹰子扬抢过其中一人的棍子展开反击,行云流水的招式使来流畅,以一挡十不是难事。
不过棍棒无眼,多多少少难免有些闪失,虽然对方被他打得很惨,几乎是溃不成军,可他身上也挂了彩,红红的肿块令人触目惊心。
人多势众却打不过一个学生,说出去也丢脸,脸上挨了一记的刘强发了狠,抽出暗藏的杀鱼刀,假意跌了一跤倒向一旁,却趁其不备的挥刀。
“小情,小心—”
刘强的目标不是鹰子扬,而是他以为娇弱的于浓情,他想至少要伤一个才好交差,警告这小子别想和虎头老大过不去。
他想捡软柿子吃,没想到死得更惨,鹰子扬的惊呼刚落下,横扫而至的雪白大腿便一晃而过,他牙床一阵松动,三颗牙顺着喷出的血飞向草丛。
“子扬,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事的。”送了刘强一记扫堂腿,于浓情连忙制止鹰子扬。
“出事就出事,我要让他们一个个再也不敢靠近你半步。”他狠戾的一脚踹向刘强的下腹,仍不罢手的抓着另一个混混的头去撞树。
“子扬—”于浓情生气的捉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回走。
爬不起来的一票混混抱着身体呻吟,看着逐渐走远的身影松了口气。
另一边,看着被死命拉着的手,加上女朋友生气的脸,鹰子扬怒气散了,连忙安抚,“不要紧,一点小伤。”
“小伤也是伤,不能放着不处理。”
于浓情没放手,拉着他沿着田间小路,走向一幢古色古香的三合院老宅院,平屋外头原是菜圃,如今改建成中国式的楼房,占地约两百多坪。
对小镇而言,其实这样的坪数不算大,扣掉老式的晒谷场,能住的空间不大,所以才有新建的房舍,容纳彼此亲近的一家人。
“这里是?”走过客厅的鹰子扬,刚开始以为是一座祠堂,因为神桌上摆放不少牌位,比一般家庭多。